翌日,县衙。
“放开小爷,小爷现在就去找他!”
窦县令刚说两句话,刘擎就激动得往外冲。
“回来!”
“舅舅!”
刘擎眸子都气红了,早知道他们连祖父给他留下的东西都惦记,他当初就不应该放弃科举。
那个人明明答应只要他放弃科举,不挡他那宝贝儿子的路,祖父的那点私库都是他的,那个人明明在祖父床前发过誓的,祖父去世才多久!
他好狠!
萧然握着刘擎的双肩,“你冷静些!”
“我冷静不了,你们都不是我!”刘擎嘶吼道。
“擎哥,现在都只是舅舅的猜测....”
“我不听,我不听,就是他!”
刘擎捂住自己的耳朵,这个时候他任性的像个孩子。
窦斌又心疼又无奈地看着古枫。
“古公子,你帮我劝劝擎哥吧!”
“窦叔,您也唤我枫吧!”
说完看向萧然,“你放开他!”
“枫!”
“放开!”
刘擎失去桎梏,刚奔到门口,身后就传来古枫那波澜不惊的声音。
“你想回去没人拦,回去之后呢?他们哪个会承认,你拿得出什么证据,你只会被嘲笑,被斥责!最后难过的依旧是窦姨。如果你想让窦姨将来脱离刘家,无论发生何事,你必须忍!”
“忍,忍,忍,你就会叫小爷忍,小爷忍了快十年了!现在他们都开始惦记小爷的钱袋子了,你还让我怎么忍!”
刘擎朝古枫大吼,眼底猩红一片。
“你可曾想过他们宁可违背誓言也要动你的钱袋子是为何?”
刘擎听了古枫的话直接愣在原地,半晌才疑惑地转头,试图看清古枫的脸。
他还是那副风轻云淡的样子,似乎什么事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为何?”
“他们想要消息!”
“消息?”
别说刘擎就连窦斌也一头雾水。
“皇上已经老了,虽早已立下太子,可太子守成尚可,开拓无力,北疆南戎却早已对我们虎视眈眈,终有一日铁骑会踏入我国疆土,一旦发生战争,皇位一事定有变数...”
“枫哥,慎言!”
窦斌赶紧起身打断古枫接下来要说的话,他慌得四处查看窗门,生怕被外人听了去,毕竟古枫所说可谓是相当大逆不道。
“窦叔,依你判断,如果真如我所说,到时候谁胜利的机会更大!”
“枫哥,这....”
窦斌吓得浑身冷汗直直往外冒,这兔崽子是往死里坑他呀,这话哪里是他可以妄议的!
见他惶恐不安,古枫也不相逼,继续道:“其实窦叔心里定然也能猜到一二,是二皇子!他的亲舅定守北疆,手握五十万大军,虽然皇上一直想要夺了他的兵权,可鲁家世代军功,想要将五十万大军全部收为己用,恐怕难于登天。但鲁家虽然权势滔天,却也有他的短板,你们可能猜出是何?”
三人面面相觑,几双眼睛齐刷刷看向古枫。
“是何?枫,你别卖关子,快说!”
刘擎第一个耐不住性子。
窦斌忽地抬头,略有迟疑地道,“莫非是关系?”
“是也不是!”
这下别说刘擎,连窦斌都忍不住发问,“何意?”
“对鲁家人来讲,同各个大臣之间建立关系容易,你们别忘了,宫里面还有一个岚妃,只要兵权在鲁家一天,就无人敢碰鲁家,反而会拼命想办法结交!鲁家最缺的反而是可靠的耳目,毕竟他们的势力全部在北疆,想要打入其他地域,恐怕会非常困难!”
“可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刘擎头上的疑团更大了,狐疑地瞄了一眼古枫,兜了这么一大圈,他究竟想说什么?
“自古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有两处,一个是烟花之地,另一个就是客栈!而刘家有的恰好是客栈!”
”他话音刚落,窦斌立马起身,“莫非刘家已经投靠了二皇子?”
古枫递给他一个赞赏得眼神,“不错!而刘家的投名状就是这些客栈!”
“那枫哥又从何处知晓?”
窦斌很是不解,调查赌坊他是亲力亲为,古枫手上的消息也是他递过去的,为何他的消息反而比自己还要灵通!还有他又如何抽丝剥茧,不过几日就把这错综复杂的关系理顺?
“我原来也没想到,只是擎哥能到平遥城纯属巧合,而我们当中也不可能有叛徒,那擎哥的消息是如何走漏出去的呢?只能说明他们早盯上了擎哥名下的客栈,只要他亮出身份,定会有人通风报信!”
“所以那日那个大掌柜是故意的?”
刘擎突然问。
“有可能!”
“小爷宰了他!”
窦斌把刘擎按下,接着问道:“那枫哥又是如何知晓此事跟二皇子有牵连?”
“我派人顺藤摸瓜,查到赌坊背后之人是曾家人,而曾家的庶女嫁给了刘家的旁支刘殷!”
“刘知州!”
窦斌惊呼。
古枫点头,“正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