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殷敢明目张胆得动擎哥,又如此熟悉擎哥的随身玉佩,只能受本家授意!而刘尚书守着窦姨,无论从哪方面来讲都不应该缺银钱,况且刘家除了刘擎和窦姨其他人并不擅经营,刘尚书完全没有必要违背自己的誓言,他敢如此,定是有所图谋,刘尚书又是个汲汲钻营之辈,此举只能跟他的仕途有关系,除了站队我想不出其他!”
窦斌几人连连点头,古枫分析得句句在理。
“但我还有一事不明!”窦斌道。
“窦叔请说!”
“那你为何如此笃定是二皇子,难道不可能是太子或者四皇子?”
古枫浅浅一哂,“刘启梁是什么性子,窦叔你应该比我还清楚才是!”
窦斌怔了怔,随后无奈地摊手讥笑。
什么性子?唯利是图,为了权势不择手段,不然他这个探花郎为何被外放到偏远的平遥,还不是他在从中作梗。
他就是怕窦家人爬了上去,断了他的财路不说,可能还会影响他的仕途。
他,就是只吸血虫,一旦有利可图,那是想甩都甩不掉!
“那我们怎么办?总不能这么坐以待毙吧?”刘擎面色焦虑,坐立不安地看着古枫。
“我已传信给家父,平遥城的知州也该换一换了!剩下的事,我相信擎哥心里也应该有些成算,是不是擎哥?”
“枫!”
刘擎一把冲上前,搂住古枫的脖子,“就知道你对小爷最好了!”
“冷静了?不发疯了?”
古枫揶揄地瞥了他一眼。
刘擎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似的,“不,再也不发疯了!你说的对,我不能这么便宜他们,不是总惦记着小爷的钱袋子么?小爷一个子都不再给他们留!祖父临终前说了,如果他们对我不利,我手里的这些东西都可以改名换姓,只要保证我能姓刘,记得逢年过节给他烧纸就行......”
提到祖父,刘擎哽咽了一下,硬是把眼泪憋了回去。
“他们听说那些客栈认佩不认人,以为只要把玉佩搞到手,这些客栈就会统统归他们所有,殊不知,除了当初祖父留下的那几家,其余得早被我改了地契,作为它用了!他们是日子过的太舒坦,我现在就写信给我娘,叫她病一段时间,让那些蛭虫受受憋!”
说完刘擎就想往外跑。
“等等!”
刘擎转身看向古枫,很是不解。
“我改变主意了,待你玩够了,消了气,记得把你祖父留下的那些客栈整理一下,列个名交给萧然,把里面的人从头到尾换一换,既然他们这么想要消息,以后你就给他们消息!”
“妙,实在是妙!”
窦斌拍手称绝,“不愧是本朝第一个少年状元,枫哥的谋虑远在窦某之上,在下实在惭愧呀,惭愧!”
“舅舅,你就别酸啦!你听我的,以后抱紧枫的大腿准没错!”
“调皮!”窦斌上前朝刘擎的后脑拍了一下,“你啥时候能有枫哥的城府,你娘和我也就放心了!”
“舅舅!”
刘擎围着窦斌撒娇。
见他彻底恢复正常,萧然和古枫的悬着的心总算放下。
古枫暗忖:“如今刘府的后院应该有的热闹了!”
碰了他的逆鳞,也该付出点代价....
刘府
刘尚书气冲冲地回到府邸,第一件事就是把长子刘聪给唤了过来,还未等他站稳,当场就是一脚。
刘聪毫无防备,直接被踹了一个跟斗。
“爹!”他不可置信地看向刘尚书。
“看你干的好事!”
刘尚书把密报扔到他脸上,刘聪赶紧捡起,眼神瞬间一慌,喃喃道:“不可能,这不可能!”
“有什么不可能,我都警告你多少次,要徐徐图之,切不可冒进,你想动擎哥换个地方,竟跑到平遥城,那是谁的地方,那是窦斌的天下。如今好了,被他察觉,现在他马上升任知州了,以后你的胳膊还怎么伸?”
“爹,孩儿没想到底下的人会如此鲁莽,爹,你原谅孩儿一次!”
刘聪顾不上身上的疼,连连求饶。
刘尚书用手不停地指着他的脑袋,“你呀,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家伙,我好不容易安排个眼线在那看着窦斌,如今好好的一盘棋全被你毁了!”
“爹?”
“别叫我爹!”
刘尚书被气的胡子头发都乱了,恨不得当场把刘聪掐死。
“爹,你怕什么,窦氏不是还在府里么!”
“啪!”
狠狠一个耳光,刘聪直接被打懵在原地。
“爹,你打我!”
“啪!”
又是狠狠一巴掌,“窦氏也是你叫的,叫娘!我看你是被你祖母和姨娘惯坏了!”
“爹,以前我....”
刘尚书眉峰一立,“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如果不想被关禁闭,以后对她尊敬点!”
刘聪很不甘心地低下头,眼底凶光乍现。
“听见没有?”
“听见了!”
声音比蚊子还小.....
很快,书房的发生的事被传到了晴姨娘和窦烟的耳中。
一个当即慌张地冲入书房,对着刘尚书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泪;另一个笑着点燃手上的密信,随后唤来贴身丫鬟,院门禁闭,对外声称染了恶疾,一连数日未再现身。
原本刘聪母子还幸灾乐祸,直到吃食一日不如一日,才惊觉他们似乎真碰到了窦氏的逆鳞,整个刘府那是愁云惨淡,不过那都是后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