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家的事情解决,时芸脸上的笑多起来,时桥也放了心。
已经快五月,时桥肚子比怀一个娃的看起来大多了,行动也越来越不方便,晚上经常脚抽筋痛醒。
这晚又被痛醒,几乎她刚有动作,许靖尧立马坐起来抱着她腿按揉。
打了一个哈欠,时桥困倦的很:“别按了,睡吧。”
“再揉一会儿,你睡。”
声音清明没有一点瞌睡的样子,时桥停顿了下:“没事的,大家生孩子都是这样。”
借着手电筒的光摸上许靖尧的脸,最近他忽然紧张起来,吃不下睡不好瘦了许多。
“不生了,以后都不生了。”
“这句话不应该等到生产那天说吗?怎么提前说了。”
许靖尧把时桥的腿放进被子里,躺下去小心地把人搂紧怀里,“现在说,生产那天也说。”
“万一生了两个小姑娘怎么办?”
按照她现代人的思想,不管这胎生的两个什么她都不会再生第二胎,怀孕太辛苦她自认没有那么伟大,能为一个男人接二连三的生孩子。
她故意逗许靖尧:“要是你嫌弃两个小姑娘——”
嘴被亲了,剩下的话堵了回去,许久两人才喘息着分开。
“不嫌弃。”
“你这样我没发挥的余地啊。”
“不用发挥,你生的我都喜欢。”给时桥拉高了下薄被子,见她越说越精神,威胁道,“还不睡,要不陪你出去走半个小时。”
“已经睡了!”
许靖尧时刻谨记医生的叮嘱,每天再忙也要陪着媳妇走够,偏偏时桥肚子大了懒得动弹。
双胞胎多半多会提前出来,五月刚过第一周,许靖尧坐不住了,跑去跟村长说明情况,要带时桥先住到县城去。
好在还没到收小麦的时间,村长当即答应了。
村里的人自然要议论一番,乡下女人都在家里生孩子,没有跑去县城医院浪费钱的。
田桂枝尖酸道:“阵仗搞这么大,要是生两个丫头片子出来才笑死人。”
“你不是丫头片子?”秦文玉担心时桥心里正烦,田桂枝又撞枪口上,当然不会放过,“当初你娘看你是个丫头怎么不把你扔了,省得你见天的活成个笑话!”
“你、你……”
“再多一句,老娘撕烂你的嘴!”
田桂枝瑟缩了一下,被打的阴影还在,害怕的闭上嘴。
许家其他人对时桥去医院生孩子也是不满。
上次田桂枝骂了许贵树以后,许贵生让李银花缓和两家的关系,毕竟有个村支书兄弟,办什么事都要方便些,不能把人得罪透了。
李银花和许向学奶奶一起在河边洗衣服,聊起这事没忍住抱怨了句:“城里来的娇小姐命真金贵,生个孩子多大点事,哪里就要去医院糟蹋钱。”
一向李银花说话不发表意见的许向学奶奶回了一句:“找你拿钱?”
“我哪有钱给她糟蹋!还不是为了靖尧好,徐知青一点钱都不挣这么大手大脚,以后要养两个娃日子能过好才怪。”
“自己碗里的稀饭都没吹冷,还有闲心管人家事,我洗完先走了。”
李银花愣了一会儿,直到许向学奶奶的身影看不见,才啐了一口:“不就是男人当村支书吗!唯一的儿子都死了,有什么了不起!”
五月第二周的周六,秦文玉带两个小姑娘给时桥送吃的过来,一家人热热闹闹的吃完饭,正在讨论给时桥肚子里的两个小娃娃取什么名字。
时桥感觉肚子痛起来,她心里有预感,吸了一口气:“靖尧,送我去医院。”
许靖尧正在剥瓜子,看时桥脸色痛苦,吓的瓜子掉地上:“向学三轮车骑出来。”
许向学憨憨地道:“今天不出门收废品啊。”
“我媳妇要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