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莺趴在他胸前，和子夜文殊面对面，郑重宣布，“你要当父亲了。”

子夜文殊震惊于她的梦境，更震惊于接下来的发展。

闻莺真的有了他们的孩子，依依不舍地送他离开，乖乖留在青崖等他回家。

一切尘埃落定之后，妙烟出现接掌仙音门。

在他和闻莺地帮扶下，仙音门很快稳定下来，闻莺给他生了一个女儿，取名叫淑莹。

孩子跟她长得很像，闻莺常常吃醋生气，说他只喜欢女儿不爱她了。

他哄了又哄，指天发誓，永远最爱她一个。

所有闻莺期盼的美好童年，都在女儿身上实现了，在梦里她又像孩子，又像母亲，是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文殊，停一下。”

子夜文殊立刻放开人，她的梦简直跟真实发生的事一样，被她的快乐感染，语中带笑，“你做的梦绝了。”

闻莺觉得他在嘲笑自己，只是没劲去掐他了，“不许笑。”

梦是现实的映射，闻莺希望怀上他的孩子，希望有人去整合仙音门，根本不想跟他分开。

她想为他生个孩子。

想到这一点，子夜文殊只觉得意犹未尽的情欲如雪崩一般，让人插翅难逃。

闻莺知道神魂交融就没让他满足过几回，一直心怀愧疚，毕竟她也知道欲求不满有多难受。

床第之间从来也都顺从他的意见，只是她还想和他说说话，她还要回去，不能再耽搁了。

“乖乖，时辰不早了，我还想和你说说话。”

子夜文殊抱着她亲了亲，“你喜欢孩子？”

“一点也不喜欢。”闻莺毫不犹豫的回答，“让我当娘，算了，我根本想象不出来我们两当父母的样子。”

一个冷清得很，一个跳脱的不行，应该是世界上最不靠谱的爹妈了。

子夜文殊也觉得，不过如果真的跟她梦镜里一样，有个和闻莺像似的女儿，他应该会喜欢的。

淑莹，殊莺。她倒是很会取名。

“如果我们有了孩子，我会留下来的，虽然我不喜欢小孩，但如果是我们的骨肉，我会很有耐心的。”

反正修为越高，闭关是常态，一年半载算小意思，三年五年也可以，十年八年也不算什么，更有闭死关几十年的。

他怎么能这样做？让她一个人承受这些？让孩子做一个无名无份的私生子？

子夜文殊心猛然一跳，像被人一棍打在头顶，竟有些眩晕，“不会的，我怎么可能这样待你。”

他反应这么大，倒是让闻莺好生愧疚，“也就是想想啦，跟你说着玩的。”

“你喜欢男孩还是女孩？”

“男孩，”闻莺肯定的回答，“我希望他跟你长得很像，这样我就知道你小时候是什么样子了，一定好看的很。”

闻莺希翼地捧住脸，幻想缩小版的子夜文殊该有多帅气？

“你不是知道？”

闻莺点头，“可这是活生生的你诶。”

子夜文殊摸了摸她的背，闻莺想又起一件事，“我有很多以前的留影，分给你一半。”

？“什么时候？”

“你看了就知道了。”

闻莺给它们做过记号，子夜文殊看着满满一盒子的留影珠，上面都写着数字。

闻莺很快给他挑了一半，数了数，正好是双数，一人三十二个。

“好了，我走了。”

她利落地收拾东西，刚推开窗又回过头来，实在是某人的视线太过炽热。

子夜文殊坐在床上，压根没去看留影珠，只凝望着她。

闻莺大步回头，俯下身去抱他，“乖啦，我最爱你了，别伤心好吗。”

“好。”子夜文殊已经收起泪光，闻莺抚了抚他的剑眉，还是吻在眼睫处，恋恋不舍，“乖乖。”

这三天，子夜文殊不自觉流露出的亲昵和温柔，让闻莺无力招架，只能极力演好一个没心没肺的傻姑娘。

幸好他的仰慕者不在，不然一定恨不得杀了她。

同在千渠，厉飞鸢倚着栏杆喝酒，不止一个人出天价杀闻莺，他不接说不定有人去接，得提醒一下宋潜机才行。

她往日都是正大光明正大的出现，这次闻莺化成男子是谁也没想到的，毕竟以她的地位，这就跟宋潜机女装一样让人难以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