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来干什么?”谢只漫不经心地打开纸袋里的花生酥一颗颗吃了起来
“来问您为何这两日没去听学。”
谢只手上一顿,蹙眉道:“施元音让她来问的?”
方为点了点头,“可不是嘛世子,您说您上回在清芷瓦肆都那么戏弄她了,她居然还派贴身女婢来过问您为何没去听学,您说奇不奇怪?”
“......那你告诉她我为何没去听学了?”
方为一噎,缓缓低下脑袋道:“她特意跑来问了,小的也不好不回答啊,世子,您说元音姑娘到底在想什么呢,明明对清芷瓦肆的事还生着气,怎么突然又关心起您啊?”
谢只眸色沉沉,似乎也没想明白,索性道:“她想什么关我屁事。”
方为:“……”
翌日。
下学已是日头高照,还好五月的的太阳并不毒辣,阳光从树叶缝隙间洒下,晒在身上特别暖和。
李明月矜贵地站在屋檐下,身边的女使一手提着书匣子,一手撑着纸伞。
被夫子训斥完的施元音刚从学堂出来,随即就被李明月叫了过去,然后怀里便多了几贴药。
“明月姐姐,这是什么?”施元音一头雾水地看着手里的药,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明月脸颊绯红,抿唇笑道:“这是我刚从家里拿的药,对付风寒可有用了,你帮我转交给世子吧。”
施元音不吭声,把药又强塞了回去,说道:“明月姐姐惯会难为我,世子那里哪缺好药。”
“那怎么能一样呢!”李明月道,“世子现在生着病,正是需要关心的时候,我的这些药哪怕世子不吃也没关系,他只要知道我在关心他就够了。”
施元音黛眉微蹙,咕哝道:“可是明月姐姐要是真关心世子,何不亲自登门,这样更显诚意。”
“你以为我不想亲自登门吗,可我就这么冒冒然登门,总是不妥的,而且……”
李明月欲言又止须臾,撅着嘴道:“我总觉着世子有些许躲着我,今日要是冒昧探视,只怕会徒生不少尴尬。”
说完,她用力扯住施元音的袖子:“元音妹妹,就当我求求你了,你就帮帮我吧,日后等我做了世子妃,我一定不会亏待你的!”
“……”什么世子妃,八字没一撇。
施元音薄唇紧抿,勉强道:“好吧,就这一次,下次你再让我做这些事,我就不依了。”
李明月微抬螓首,眸光大亮:“多谢元音妹妹!”
回到王府,春喜提着一贴药偷偷摸摸入了北院回廊,到了清钰堂院外时,大门紧闭着。
春喜紧张的来回踱步,正当她犹豫要不要回去时,头顶忽然响起一个低沉又懒散的男声。
“施元音又让你来干什么了?”
春喜惊了一跳,猛然转身,就见谢只和方为不知何时出现在她背后,二人高大颀长的身形背光遮出大片阴影,将她硬生生罩在其中,强烈的压迫感倾袭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