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谢只闷声道。
“本来就是。”方为咕哝一句,又补充道:“下次顺安侯府再来下帖子,世子就别去了,您没发现,您每次被罚祠堂都是因为温家大姑娘吗?”
“因为她?”谢只混不吝地冷笑一声。
方为立马改口:“小的说错了,世子孝顺,都是为了师父能消气。”
去年纳凉筵席一次,今年纳凉筵席又一次,打得一次比一次狠,也不知是为了什么。
祠堂静得只能听见蜡烛燃烧后的噗嗤噗嗤声响,就在这时,谢只饿了一晚上的肚子发出了不合时宜的叫声。
方为上药的手顿了一下,思忖道:“世子,您一晚上没吃东西了,刚才有人送来一盘糕点来,您要不要吃点垫垫肚子?”
谢只黑眸半眯:“谁送来的?”
“……就…就师姑娘呗。”
又是她。
谢只一肚子火,要不是施元音,温繁荣不会莫名其妙抽风,他也不必为了让温旭解气,故意犯事挨罚。
遇到她就没一件好事,红颜祸水。
“下次她再送东西来,直接给我丢了。”谢只的声音宛若正月寒风,带着几分萎靡萧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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庭院里的紫荆花开得甚好,若是没有知了烦人的脆鸣,东厢房当真是极僻静清幽之地。
春喜收拾完衣柜出来,就看见施元音坐在花窗下,手里捧着夫子留下的文章,心不在焉地看着院子里的紫荆花。
“姑娘这是在想谁呢?”她语气含笑。
施元音回过神,缓缓垂下眼眸道:“没有。”
“还说没有,方才姑娘看瞧院子里的紫荆花眼睛都不眨一下,莫非......姑娘是在想温二公子了?”
施元音脸颊绯红,嗔道:“你胡说什么呢。”
“奴婢才没有胡说呢,姑娘要不是心虚,怎么会脸红了?”
施元音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狡辩道:“才没有,你再胡说我可就要罚你了。”
“......”春喜撅了撅嘴巴,“既然不是想人,那姑娘在为何发呆?”
施元音抿了抿唇,说道:“下月初就是阿璟的生辰,我在想送什么礼物给他。”
“姑娘适才还说没想温二公子,结果自己倒是说漏嘴了。”
“这哪能一样!”施元音板着脸道,“我只是在想送什么礼物合适,才没有想他那个人。”
春喜拧眉道:“姑娘真是瞎操心,奴婢觉着不管你送什么,温二公子都会喜欢的。”
施元音思忖半晌,沉吟道:“既然你觉着他都会喜欢,那你觉着,我送什么好?”
“奴婢觉着......比起礼物贵重,心意才是最重要的。温二公子出身侯府,什么稀奇古怪,奇珍异宝没见过,姑娘要送,就送些特别的,像发簪,香囊,玉佩,这些东西虽不值几个钱,但奴婢觉着,温二公子收到的话肯定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