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
谢只冷笑了一声,原想好好说话,谁知话到嘴边一拐弯:“你的意思,就是虞月牙故意找你茬呗,你多大能耐,能让她一个将军府女君无缘无故找你麻烦?”
施元音本就紧绷着一根弦,此刻倾然断裂,眼泪似断了线的珍珠往下坠落。
淌进嘴里咸苦得厉害……
泪水模糊了视线。
“你不信我?”她小声哽咽。
谢只怔住,见她噼里啪啦往下掉的泪珠子,心好似被人紧紧的揪了一下,整个人一动不动的呆滞着,不知为何,难受到连呼吸都艰难。
正在这时,就听岔道口传来一记女声。
“二公子,人就在这那里!”
话落,施元音寻声去看,就见之前那个领路的女使着急忙慌的带着温璟出现。
她赶紧低下头胡乱揩去脸上的眼泪,再抬眼时,温璟已来到她身边。
还没等她反应过来,身子忽然一轻,人就被温璟打横抱了起来。
!!!!!!
“阿璟,你这是干什么?”施元音傻了。
不止是她,就连一旁的谢只也跟着愣在原地,他抬手按住温璟的肩膀,道:“温二公子,男女授受不亲,你这么做不合规矩吧?”
温璟侧首道:“合不合规矩都不重要,元音在侯府受伤,我身为侯府之人不能置之不理。”
说完,他又对身侧的那女使道:“福月,去找个大夫来。”
“是。”福月应下,快步朝回廊去。
谢只整张脸都紧绷起来,眼睁睁看着温璟抱着施元音离开,一双眸子乌黑,眼里的火光越来越浓。
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一想到施元音刚才哽咽的模样,怒火就无处宣泄,憋在心里难受得紧。
他一定是疯了。
所以才会为了她而感到心痛。
谢只落败地垂下眼,却发现方才施元音坐的地方,不合时宜的落了一个荷包。
他静静看了一会儿,才上前捡起荷包,翻来覆去打量一番,得出两个字——丑陋。
尤其是面上的两只兔子,绣的跟母鸡似的。
肯定不是买的,那就是她自己绣的。
谢只几不可查地扯了一下嘴角。
看着倒是个什么都会的大家闺秀,实际上连个女红都做不好,笨手笨脚的,连被人欺负了都只能哭哭啼啼。
那边的吕氏听人说小园出了件大事,便慌慌忙忙地赶了过来,谁知就先看到自家儿子抱着浑身湿透的施元音从小径走来。
吕氏吓得脸色一滞,匆匆上前道:“怎么了,这是怎么回事啊,元音丫头怎么落水了?”
温璟没答,只说道:“母亲,备件新衣裳吧。”
吕氏呆了两秒,缓过神才道:“对对对,你把元音丫头送去芳华斋,我这就叫人去备新衣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