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完茶不久,朝中便来人请谢铮则和谢只去一趟公处,父子俩一走,这场聚会也就散了。
施元音回到寝屋,连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喝,就见春喜急吼吼地跑了进来。
“姑娘,主君来信了!”
施元音眉头一蹙,疑惑道:“主君不是去公处了吗?”
“不是晋阳王府的主君,是您父亲!”春喜满头大汗,急的话都说不清楚。
“什么?”施元音诧异。
这么久没联系,她以为施柘忘了自己还有个女儿了。
“姑娘,您快打开看看吧。”春喜将信递了过去。
施元音接过信,还未打开,就被信封面上的几个字扎的眼睛生疼。
——吾女施元音亲启。
施元音皱了皱眉。
来京城快三年,还是第一次收到施家的信,当真是稀罕事,想必等着她的不是什么好事,不过,或许也不尽然,毕竟她才大婚完毕,施家写信来慰问两句,倒是常理之中。
抱着侥幸,施元音拆开信封,一字一句细细看下来,约莫就说了她离开渝州后,叶家发生的大事小事。
看似温情满满,但施元音知道不是施柘的手笔。
她的父亲,怎么可能跟她聊家里长短?
能跟她心平气和说话,都是极限了。
想想也是可笑。
施元音冷笑一声,直接开始读第二页。
果不其然,第二页的内容变了。
信上提到了丘家。
丘氏家中是经商的,靠着施家的关系,在丰州小有名头。
不过信中的内容却不是显摆。
丘家带着施家暗中经商,如今被朝中抓了个正着,施柘想趁奏折还没到皇帝手中前,恳请施元音利用晋阳王府的关系求情。
信里最后还提到施家的船不日便抵达京城,希望自己能亲自登门探望。
施元音看完,转手就把信丢到了一旁。
春喜见她面色不虞,询问:“姑娘,这信说了什么呀,您看着怎么很不高兴的样子?”
“也没什么,不过是施家有麻烦了,想起有我这个女儿,准备来上京城看望看望我。”施元音沉着脸。
春喜语塞,余光瞥了一眼信上的落款日期,说道:“姑娘,这信是十天前寄出的,想来主君他们已经到上京了。”
“是吗?”施元音眉梢微挑,“那想来这两天应该就会有人来府上了。”
春喜道:“可是姑娘您不是说,这次施家是有大麻烦才想起您吗,要不咱们还是别理了,若真要理的话,不如把这事先告诉世子?”
施元音沉默,半晌才冷着声道:“不告诉世子,我们自己去。”
“啊?”春喜万分不解,“为什么呀?”
“记得临行前父亲说过,他这辈子都不会靠我这个女儿,这次他来上京城,我倒是挺期待他求我帮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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