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高祈安说完此话后,一直坐在位置上未成动过半分的男子终于起身,他先是抖动了一下身上的衣衫双臂交叉于胸前,身子往后仰憋嘴开口:“既然你已经看出了账本是假的,我在这儿也不想做什么隐瞒,帮你们祖孙打理这京城的一大片,可是很操劳的,收取一部分利息不是很正常的吗?”
男子在说完话时,还瞟了一眼在主位上坐着不动的高祈安,见他未曾发一言,男子摇头嘲笑道:“不然过了这了这久,你还能坐到这个位置上?”说完此话的男子神情张狂。
“想必我这些年不在京城的时候,你们已经把高家的店铺快掏空了吧!东成街的那几间药铺、南街新开的几家书店、还有北街的五家青楼······· ”高祈安对于离他座位很远无比张狂的男子面部的表情并没有过多的变化,而是平淡的报出暗部这些年这两人偷偷在京城所买下的产业。
听到高祈安准确无误的说出,自己与高财这么多年在京城偷偷置办下来的产业后,本来还是一脸愤愤不平的男子,身形摇晃一个站立不稳跌回了椅子上,而被唤作高财的男子离得高祈安最近,眼瞧着东窗事发,没有任何可辨驳话语,直接一屁股坐了下去。
“把他们拖下去!”高祈安不带一丝感情就对着门外吩咐道,冲下来的下人拉着呆滞中的两人向外走时,二人才回过神来,身子不断的往前冲,冲着高祈安吼道:“高祈安,我们可是你的叔伯,是与你一个同族!你不能对这样对待我们!”
听着刺耳的吼叫声,高祈安脸上露出一抺讥笑抬手示意下人停一下,然而高祈安说出了一个让高财、高钱犹如坠入无尽深渊的话:“同族!呵!十几年前你们要是念在同族的份上就不会害得我祖父这一辈人丁凋零,拖下去!”
听到此话的二人,不再有任何的挣扎,任由奴仆把自己拖着走,可刚走了两步,高钱脸色狰狞冲着高祈安吼道:“哈哈!当年老子还是不够心狠,才让你个小杂种又活了过来!”
高钱疯狂嚎叫的声音在前厅院子回荡久久不散,一直在前厅隔板处的高老太,被丫环翠竹扶着的手也在不停的颤抖,脑海中回想起三个儿子叫自己母亲的画面,从小到大,再到十余年前三个儿子先后死于意外,让她这个老婆子白发人送黑人,一切仿佛像就在昨日历历在目。
高祈安其实一直都知道老太太人根本就没有离开,她只是想亲耳听到事实,待真相大白之后,老太太望着高祈安的同时,正有一束光从高祈安的背后照射过来,老太太胡乱用手擦拭了一下眼泪。
“祖母高钱、高财不过是马前卒,真正的幕后之人,待孙儿审问他二人之后再来告诉祖母。”
“好!好!”老太太是抺着泪连说了两个好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