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啊,没什么,没什么,只是小人的胡言乱语,大人不要见怪。”张二惨白的脸色一下子涨得通红,结结巴巴地回答道。
“刚才我与妖物交战之时,见你向后跑去,可是想要临阵脱逃?又怎会倒在这里?”刘向冷哼一声,脸色冰冷地说。
“啊,大人误会了......小人并非逃走,而是......而是检查后方是否还有妖物,免得被其从后偷袭我等......不知怎地忽然便晕倒在地,大概......大概受到了妖物的偷袭。”张二心中一紧,心说看这样子,莫非这青衣少年已经灭杀了那些妖物,否则现在哪里会有心思来找我的后账?
“哼,这些话说给你们王大人听吧。听说你们离县的库吏归属于求盗尉,不知按我大秦律法,对于临阵脱逃的求盗尉是何处罚啊?”刘向冷笑一声,冷冷地说。
张二的脸立刻就由红转黑了。还能如何处罚?以大秦律法的严苛,那是必死无疑的。看来这红砂凶日果然是诸事不宜,引个路居然能引掉自己的脑袋。
张二此时无比怀念在家务农,被村人叫做“张家老二”的日子。
但大丈夫能屈能伸,张二立刻便扑到青衣少年脚下,痛哭流涕地诉说自己上有八十老母、下有三岁幼子,而且大人如此英武,自己怎会临阵脱逃......
“看你悔过如此诚心,倒也不是不能给你个戴罪立功的机会。”刘向见这张二也被吓得够呛,便慢悠悠地说了一句。
张二一听,立即慌忙地指月发誓大表忠心,说得好似如果青衣少年现在要造反,张二马上就会去杀了秦国国主一般。
虽说刘向以前在赵国邯城之时,这样朝三暮四的势利之人见得多了,但在这民风淳朴的秦国倒是少见得很。刘向也不禁被张二逗笑了,看来这张二确实是个有趣之人。
“我的御者受了重伤,我也身上有伤,所以若要你赶着这辆马车送我们几人去咸城,一路上尽心服侍我等,你可愿意?”刘向面色缓和了一些。
张二一愣,但随即眼珠一转。
去咸城啊,那可是大秦国都。看这青衣少年在王大人面前的排场,在咸城估计也是个非富则贵的。若是这一路上将其服侍好了,在咸城捞个差事,不比这鸟不拉屎的离县强多了?说不定以后我就是“咸城张家二郎”了。
“小人自然万分愿意,但小人归属离县求盗尉,若是擅自离开......”张二虽说心中打着小算盘,但脸上却露出苦色,支吾着说。
“这个你无须担心,求盗尉那里我会去知会一声的。”刘向淡淡地说。
张二见刘向连求盗尉都不放在眼中,更觉得青衣少年一定有着大大的来头,跟着其一定没错。
于是张二纳头便拜,赌咒发誓地表忠心,就差说出共图霸业了。
张二此刻心想,什么红砂凶日、诸事不宜,运气来了,什么凶日也挡不住,这不引个路就引出个“机缘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