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洵将她扔在床上,直接上手就去解她的寝衣,然后迅捷地解开自己的衣袍。赤云靠在枕头上,看着他坚硬的肌肉若隐若现的映照在眼前,拉着被子挡住了含羞的脸颊,眼里情意绵绵的望着他。
萧洵脱完了衣袍,钻进她的被子里,将她压在身下。赤云的呼吸越来越急促,身体越来越滚烫。胸口的起伏摩挲在他的胸膛上,可身上的男人好像没有想主动的意思。
“你……”
萧洵眼里毫无波澜,盯着身下的女人,沉声道:“叫我的名字。”
赤云眸中闪烁着微光,搂着他的脖颈低头在他耳边轻声柔语:“萧~洵~”
萧洵喉结动了动,闭上眼睛,道:“继续,别停。”
“萧洵~萧洵~萧洵~~”
耳边传来一阵阵绵柔甜腻的声音,萧洵紧紧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她的身影,恍惚之中,把身上的女人当成了她。
棠儿……
他猛然地咬住了她的脖颈,瞬息之间,一阵强烈的酥软传递在她的身体中,令她的身体软绵绵的。就好像开启了一道闸门,她迎上他霸道的攻势,咬上他的耳垂,轻舔慢咬,拿捏着分寸慢慢在他肌肤上游离,双腿缠绕在他的腰间,雪白柔软的胸口蹭在他坚硬的腹肌上摩挲。
“萧洵~萧洵~”
“嗯~嗯~萧~~啊~~”
房间里弥漫着她像猫咪一般的娇软的低喘,和他沉厚的闷哼声,他的身体滚烫得不行,带着一份失控的炙热,强势的啃咬在她的唇瓣,迫不及待的与她的唇舌纠缠。
那份炙热的柔软吻在她的唇上,脖颈上,锁骨上,一寸一寸地往下偏移,他的动作越来越猛烈……
“嗯~~”
“嗯~~~”
“继续叫我的名字,别停。”
萧洵沙哑磁性的声音萦绕在耳边,赤云面色潮红,微微睁开了迷离的眼睛,咬在他喉结上唇松了松,贴在他的耳畔暧昧。
“萧~洵~”
恍惚间,陌生的潮涌瞬间淹没了他的神智,萧洵终是抵挡不住躯体的躁动,往她的身体侵然覆了上去……
“嗯~~”
窗外,月明星稀,万籁俱寂。
直到后半夜,赤云捂着腰肢的酸疼,软绵绵的趴在他的胸膛上,再没有半分力气。她脸颊贴在他的胸肌上,望着他的眼睛,柔情浅笑道:“萧洵…我是真的很爱你……”
萧洵躺在床上,一直紧闭双眼,听到声音,下意识的轻语:“棠儿……”
刹那之间,呼吸一窒,赤云瞳孔骤缩,撑起身子惊愕地望着眼前的男人。
所以,今晚的鱼水之欢,他竟然把她当成了另外一个女人?!
“你……”赤云只觉得胸口越来越压抑,他竟然把她当成了一个替身?来满足他的欲望?
“你把我当成她?”她现在连撒泼的力气都没有,鼻尖陡然有一股酸意涌上眼眶,形成大颗的泪珠往下落。
萧洵不愿睁眼,仿佛还留存在那片温柔乡中。那片梦里,是棠儿躺在他怀里,一遍遍的喊着他的名字,一遍遍的亲吻他,一遍遍接受他的情意……
“你这辈子都将在恶心的人身边,直到死去……”
他那句声音不停的、反复的侵蚀着初棠的脑海,挥之不去。
半个时辰后,宫女缓步走过来,轻声道:“郡主,热水准备好了。”
初棠掀开被子,将凌乱的衣裳整理好,无意识的用袖子抹了抹脖颈上的痕迹。
站起来时,眼前突然天旋地转,脑袋骤然开始疼痛眩晕,幸好身旁的宫女及时扶稳了她。
“郡主!您怎么了?!”
初棠脸色苍白扭曲,她揉了揉额角,虚弱道:“没事,头有些疼而已。”
“奴婢为您去喊太医!”
宫女正要走,初棠反手抓了她的胳膊,道:“不用了,一会儿就好了。”
初棠摇摇晃晃的走到浴桶旁,低沉道:“再去准备一个浴桶。”
“是……”
直到后半夜,接近天明之时,初棠来回沐浴将近五六次,才得以罢手。穿好干净的衣裳,沉沉睡去。
逾数日后,晨鸟争鸣,白虹贯日。
自从那晚之后,萧洵这些天都没敢去白薇宫。他越来越搞不懂自己。又怕她生气,又怕她伤心,明明以为自己可以做个狠心的人,可到了那个地步之时,还是退了步。
此时,他坐在松树下的石凳上,旁边跪着一个侍卫低头禀报。
“皇上,纪辞他这些天都没什么异常的举动,也没有瞧见他与任何人有来往。而且,他干粗活都很利索,应该是从小干到大。”
没有异常的举动?这种话在萧洵听来,只会觉得纪辞藏得太深而已。
“退下吧。”
“是。”
侍卫刚走不久,程绍匆匆赶来,禀报道:“皇上,前方战事来报,北朝边境的形势越来越恶劣,恐怕就要难以支撑。”
萧洵怅然:“看样子,得尽快逼出玉玺了。”
如果没有玉玺,便无法调动天下兵权。
“皇上,既然林叙风想救出萧寒,为何不处决萧寒,将他引出来?”
萧洵摇了摇头,低声道:“怎么引?他会为了萧寒拿命犯险么?这种圈套实在太明显了。”
此话一出,程绍也沉默了下来。
萧洵指尖轻敲在石桌上,思忖片刻后,沉声道:“给纪辞安排的眼线撤了,然后……”
“然后让他去守在棠儿身边。”
“撤了?”程绍深感疑惑:“皇上,如果不继续盯着他,他万一又有什么行动,我们如何知道…”
眸色变深,萧洵严肃道:“他一定已经发现了眼线,再跟着也无济于事。不如给他一个机会大闹一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