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风心底嘲讽:
真是可笑,直到此时,还看不清状况。
他不相信,她有什么办法,可以证明,她自己,不是蛊师。
毕竟,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有话堵她。
更何况,白子羽死了,他身上出现了虫子。无论这些虫子,是不是蛊虫,最终,它们也只能是!
不然,白子羽怎么死了呢!
心底笃定,自是点头:
“那是自然!”
喻淑言眸子微缩:
“希望道长,记住自己说过的话,才好!”
欧阳风觉得,她就是死鸭子嘴硬,满眼讽刺地看着她,似乎在等着,看她这个跳梁小丑,如何蹦跶。
垂着头的温朗,却是不自觉蹙眉。
他总觉得,缘娘子不对劲。
他有一种,不好的预感。似乎,绝不可以,让她继续说下去,而应该,立刻解决了她。
否则,定会出什么岔子。
略一犹豫,抬头看向欧阳风:
“道长,可否,容在下说两句。”
欧阳风看向温朗,就看到了,众人都还跪在地上,虽然很享受这种感觉,可在场的,可都是陵金城的贵公子、贵小姐,收起了手中的令牌,故作讶然道:
“哎呀,各位怎的还跪着啊,是我疏忽了。各位,快快起身吧。”
众人自是应声起身。
温朗刚刚起身,就对着欧阳风微微垂首,道:
“道长,在下与道长,也算是相交甚笃,自是清楚道长的为人。那是医者仁心,心系百姓。”
“可是,反观这缘娘子呢。她心机歹毒,又是臭名昭着的蛊师。您何必与这样的人,多费口舌呢。”
“何况,蛊师善于下蛊,甚是危险,此处都是贵人,任何一个被她下了蛊, 都不是我们想要看到的。
“在下觉得,为了大家的安全,还是先把她们带回去,再好好调查为好。”
众人被他这么一提醒,瞬间都下意识地,满眼警惕地盯着喻淑言,纷纷附和:
“就是就是,还是先把人带走吧。”
“对对对,先把她们带走吧!”
······
喻淑言冷冷看向温朗:
卑鄙无耻的小人,连警惕心都这么强,难怪前世,她会被他,骗得团团转。
不过,这一世,恐怕,要让你失望了呢。
喻淑言声音,依然淡淡:
“温公子,岂不说,我是不是蛊师,还有待商榷;即使,我真是蛊师,可我又不是疯子,怎会逮人就下蛊呢。”
“倒是温公子,欧阳道长没说什么,你倒是不惜得罪了崔大人,也要将我们赶紧抓走,不让我们有,自证清白的机会。”
“难道,白公子的死,和你,有什么关系不成!”
温朗眸子蓦地紧缩,死死盯着,喻淑言的眼睛。似乎,想从她的眼中,看出她说这话,到底是否是,真的知道什么。
喻淑言就那么,静静地和他对视着,丝毫,没有移开眼睛的意思。
温朗眉头不自觉,又蹙紧了几分:
这双眼睛,他似乎在哪里见过。
可是,再仔细辨认,却又实在想不出来,他所认识的女人中,谁有这样,沉静如万年幽潭,让人窥不进内里分毫的眼眸。
“放肆,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这一次,呵斥出口的,却是欧阳风。
他见缘娘子,居然再一次,说中了他们的阴私。
心底微惊,却是见温朗,跟傻了一样,就那么傻傻地,盯着她看,却是不争辩。
害怕众人察觉出什么,立刻开口呵斥。
他的呵斥声,让温朗回过了神,故作温润地道:
“无妨,我只当缘娘子,是身份被揭穿,惊慌不知所措,才会如此口不择言。”
“不过,缘娘子,在下还是劝你。 既然身份已被揭穿,还带累了崔小姐,就不要想着,在这里挑拨离间,转移崔大人的怒火,到在下的身上了。”
“孰是孰非,我相信,各位心底自是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