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应,倒是让众人,刚刚被喻淑言指责,而对他的厌恶感,淡了不少。
毕竟,被人如此攀咬,居然还可以不恼不愠,心境就远超很多人了。
喻淑言对他的反应,倒是无甚惊讶,依然淡淡道:
“温公子,可真是让人佩服呢。面对我这样的指控,居然还可以做到,冷静
自持如此。真不是,一般人呢!”
温朗眸中,蓦地闪过厉色。
他哪里听不出来,她看似在夸他,实则在暗讽,他心思深沉。
这样的人,又有谁会真心,和他相交呢。
果然,他向人群看去,就看到了一些人,看向他时,眼底的探究。
可是,即使如此。
温朗依然可以,压下心底疯涌的怒火,温润浅笑。倒显得,喻淑言言辞犀利了。
欧阳风却是不耐烦了:
“好了,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你是不是蛊师,等我审完,自然会有结论。现在,白公子死了,又是死在相府,事关重大,接下来会有很多事情,要去处理。所以,对不起了,没时间再和你废话了。”
说着,直接看向崔荣兴,沉声道:
“崔大人,现在,可以把人,给我带走了吗?”
崔荣兴此时,一脸颓色。
欧阳风拿出令牌的那一刻,他最后的一点期望,也消失殆尽了。
看着被侍卫押着,一脸倔强的崔盈盈,心底懊悔不已:
早知道,就不把她,宠得这么不知天高地厚了。她哪里知道,她接下来将要面临的,会是怎样的残忍境地。
早知道,他就不该,推着她,去接近缘娘子了。
本想着希望,她可以借着,缘娘子神医的名头,以后,议亲的时候,多一个依仗。
却是没想到,却是害了她啊。
心底已经悔恨、不舍、疼痛到了极点,可是,在欧阳风逼迫的眼神下,他终是无力地深叹一口气,吩咐:
“来人,将缘娘子和~和崔盈盈,押去~押去~”
半天,却愣是,再说不下去。
喻淑言怎会不知,崔荣兴的爱女之心,终是不忍,他再受如此折磨。
微微摇头,看向欧阳风,淡淡开口:
“对不起了,道长。你可能,并没有,能够抓我的理由!”
欧阳风先是一怔,随即,嗤笑出口:
“你这女人,是不是吓傻了啊。居然开始,胡言乱语了。”
喻淑言淡淡,瞥了他一眼,看向崔荣兴:
“崔大人,欧阳道长指认我是蛊师,是通过崔老夫人中了蛊,以及白公子也中了蛊。所以认为,他们身上的蛊,和我这个,为她们治过病的大夫,脱不了关系。才推断出来,是吗!”
崔荣兴虽不明白,她怎么忽然这么问,点头:
“确实如此。”
喻淑言点头:
“那就对了,只要我可以证明,白公子没有中蛊,是不是对我的怀疑,就不成立了呢!”
崔荣兴看向欧阳风,犹豫了一下,还是点了点头:
“按理,自该如此!”
喻淑言点头,又看向欧阳风:
“道长,是否也同意呢!”
欧阳风心底冷笑:
人都死了,你还想如何证明。
再说,蛊奴的下蛊能力,他绝对相信。蛊奴下的蛊,不要说是在大雍,就是在各国,也几乎没有人,可以解开的。
所以,他带着嘲讽的笑意,点头:
“自然!”
喻淑言淡淡的眸中,终是浮起了一抹,似有似无的笑意:
“好,那我现在,就给你证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