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回都要四个小时,顾景舟在短时间内断了西郊那群人的老巢。
他身负重伤,第一时间居然想的是赶到齐霄参加舞会,着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顾景舟不知道宴琛在想些什么,他神情很镇定,淡声道,“我有分寸。”
宴琛深吸一口气,现在木已成舟,再说那些马后炮的话也没用。
“好,这次没事就好,我也不再多说什么了。但你要明白一件事,如果你不幸死了,沈鸢鸢该有多难过啊?所以你必须要惜命。”
顾景舟微微一顿,自嘲一般的嗤笑一声,笑意没有达到眼底。
“她巴不得我早点死呢,我现在活着只是为了赎罪,要是哪天真死了就把我和她埋在一起吧。哪怕她再不愿意,我也要和她生同衾,死同穴。”
他的声音有些苦涩,没想到到头来连想和沈鸢鸢合葬都要害怕她不愿意。
宴琛:“……”
真tm的是个疯子!
懒得和他再讨论这么离谱的话题,“既然来了那就下去玩儿会呗?”
顾景舟下颌线绷的死紧,睨了宴琛一眼,“我晚点再去。”
宴琛耸肩,起身准备离开,“行,那我先下去了。”
顾景舟没再回应,指尖有节奏的在叩击桌面,每一下都沉稳有力。
宴琛便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手刚扶住门框又停住了脚步。
他转头,“纯禾跟早上天台楼下捡玫瑰花的老板娘也来了。”
“叩叩”声戛然而止,声源的主人陷入沉思。
顾纯禾知道他去世的消息应该很难过。
她是大叔父的女儿,本该对她多加关爱的,却因为自己感情受挫上次还对她恶语相向。
单手撑着台面站起身来,“我远远的看一眼她吧。”
宴琛勾了勾唇,语气不太正经道,“那丫头人如其名,单纯烂漫。”
顾景舟一记刀子眼刮在宴琛的脸上,面色微沉,“你想打她的主意?”
宴琛走近顾景舟,伸手揽上他的肩膀,“你不介意咱们亲上加亲吧?”
顾景舟向后退了一步,掸了掸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单手插袋迈着长腿朝门外楼梯口走。
宴琛倒是也没惊讶,只是谓叹一声追了上去。
二楼觥筹交错、衣香鬓影、莺歌燕语。
顾纯禾挽着沈鸢鸢的手臂,正和几个名媛聊天说话,脸上洋溢着灿烂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