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六先生出门怎么也不带保镖啊,我以往出门后面啊还总是跟两个小尾巴呢。”
这是问罪了?
“我这就让人撤了。”
“慌什么,万一还需要呢,如果失败了,我岂不是还得继续被监视,嗯?”
“神医既然上门了想必已经是万事俱备,坐等收网了。”
“六叔就是六叔,通透。”
陆一一漫不经心的夸赞听在六叔的耳朵里异常讽刺,他要是真的通透何至于落得如此。
晚上,火车东站
六叔看到原本消失无踪的货此时整齐的堆在他们存放货物的站点处,心情无比复杂。
他知道东西消失后把宅子里所有的人都问了几遍查了几遍都不知道,谁也没有嫌疑,凭空消失了一样。
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强烈的直觉让他有些许恐惧。
“嘿,六叔。现在这温度可不低啊,你还冒汗,身体不舒服?”
“噢,无碍,倒是邢车长这次怎么亲自过来了?”
“当然是有好事啊,让他们装,咱们哥俩喝两杯去。”
邢车长拉着六叔就往休息室过去了,里面的好酒好菜都准备好了。
另一边
“茯苓,饭做好了,都是你喜欢吃的,你……”
啪嗒
高远还没说完就听到开锁的声音,有些惊喜,以往哪一次不都是他劝说好长时间才出来。
“茯苓,来,这都是做的你爱吃的菜,尝尝。”
包裹的只剩眼睛露出来的茯苓没有去拿筷子尝,就那么静静的坐着一言不发,眼神空洞。
“呃,这样,先喝汤,这个汤啊我一直在火上炖了好长时间,香的很嘞。”高远一边舀汤一边说。
只是递给上官茯苓的时候看到对方发狠的眼神愣住了,随后手里的汤碗被打到了地上,破碎的声音响彻整间屋子。
“我有没有说过不要说那几个字,有没有说过?有没有说过?!”
反应过来的高远双手按着上官茯苓试图让她冷静下来,还一直道歉,可疯起来的人感官都是屏蔽起来的。
桌上的饭菜随着破碎的盘子散落在地上,一片狼藉。
“茯苓,是我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他真是昏了头了,以为今天她心情好没怎么劝就出来了,急于表现那话没怎么想就说出来了。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
上官茯苓突然间就笑起来了,眼含泪水。她慢慢把脸上的头巾拿了下来,半张脸的伤疤暴露出来,颤抖着手摸上去。
“你也好久没见过我这副样子了吧?怎么样?看的下去吗?看的下去吗?!”嘭嘭嘭拍桌子的声音随之传来。
高远看她那半张脸被火烧的毁了容,她的情绪是又要疯起来了,心底里有些无奈又不知道说什么。
刚开始闹得时候还有精力去哄她,随着越来越多次,如今他真的是累了。
“滚!滚啊!”
上官茯苓开始把周围能看见得东西都摔了,推搡着高远让他滚。
这时候客厅得电话响了。
被推出去来得高远去客厅接电话,还小心的护住电话筒怕上官茯苓的吵闹声传进去。
电话自然是海叔那边打的,挂掉电话后,高远看着厨房那边又哭又笑的声音,攥紧了拳头拿起沙发边的外套就出了门。
上官茯苓看着高远离去的身影,抹掉脸上的泪水重新戴上头巾,眼神阴挚,从准备好的地方跳出了院墙被人接走了。
“什么事非要见面说?”
“老六那边送过来的。”
海叔把脚边的袋子打开,高远看到里面都是一些稀罕东西。
“什么意思?”
“对方想让我们吃下长期合作,但利润只给两成,老六没同意,现在货都在站口那边停着呢。毕竟风险大,所以问问您的意见。”
“对方什么来头调查了吗?这样的手表恐怕只有M国才有吧。”
“没现身,托老郝搭桥。”
老郝?合着还做两头买卖啊。
“让盯着的人有什么异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