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因撇撇嘴：“我也不用你帮我，你等我一会儿就好了。”

“那多难受，”黄金的软腰带被拨弄开了链接处的搭扣，希多尔手钻进了赫因的裙袍下摆中，“乖，我帮你，毕竟是我惹出来的，我得负责。”

赫因还想说些什么阻止，就已经被摸对了地方抓住了，不由惊喘了一声，整个腰部都不受控制地弹了起来：“不要！”

“嘘——这种时候就不要说话了，只叫我的名字就行。”希多尔毕竟年长于赫因六岁，自觉在这方面，自己还是要自觉担起教导的职责。

“希、希多尔……”赫因还是没忍住哭了，眼泪断了线似的。

这眼泪不是由于伤心，然而也不是来自于一般意义上的快乐，一方面是羞耻到了极点，另一方面，希多尔的动作实在太超过了，赫因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刺激性的欢愉。

这欢愉甚至距离痛苦都只有一线之隔，只是因为希多尔是赫因喜欢的人，所以那一线之隔十分牢固，这份欢愉怎么也没有突破到痛苦的范围去。

也因此，结束得也非常快。

赫因喘着气，眼睛都发空。

希多尔却已经将手从赫因的裙袍中拿了出来，他看着手上的痕迹，接着在赫因回神时将手凑到了鼻尖：“味道也淡淡的。”

赫因将希多尔的动作收入眼底，不敢置信地哑着声音质问：“希多尔，你干什么？！”

竟然……竟然去嗅闻那种东西！

“没关系，赫因，很干净，你平时就吃得很健康，”希多尔调笑着将手凑过去，“不信你自己闻一下？”

“希多尔！你快拿开！我不要、我不要…呜呜……”一大早，赫因的防线被突破得乱七八糟的，终于放声大哭出来，“呜呜……你怎么这样，我不要，我不理你了……”

明明一开始都说了不要亲的，结果就演变成现在这样了。

希多尔见赫因哭得身体都抽抽，也顾不上什么了，用那只干净的手安抚地拍赫因的心口：“赫因，别哭了，很正常的事情，你不喜欢，下次我不这么干了，不去闻你的……”

赫因猛然打断他：“你不许说！不许说！”

希多尔也反应过来了，这不是生气了，这是羞哭的，不由眼神都温柔下来：“这没什么好羞的，就和日升月落一样，人的欲望是很正常的一件事，我承认我是有些恶趣味，但也仅限于对你了。”

“你说得轻巧！我可是第一次被人……”赫因也知道有欲望很正常，但是心里那关哪里是这么好过的，赫因只觉得太过于羞耻，发生这么亲密的事情，都让他有点不知道怎么面对希多尔了。

他现在看着希多尔都有点腰软腿软。

“我也是第一次帮人，”希多尔继续安慰他，“赫因，那天将你抢回来，我也是第一次亲吻一个人，哪怕是一触即分那种。”

“法老王活在公众的目光之下，一切的一切都能被清楚地知道，”希多尔道，“遇见你之后我有过很多个第一次，第一次让人陪我用餐和睡觉、第一次和人一起穿梭在埃及的大街小巷，第一次让人参与朝会的时候坐在我身边很近的地方，还有很多很多，算起来，我也被你拿走了很多个第一次。”

看到赫因因为自己的话语逐渐平静下来，希多尔把人抱起来去沐浴，这次他亲自放了水，因为侍女都被他赶出去了。

“虽然有时候我感觉你的哥哥将你保护得很好，但这时候我又觉得你的哥哥他将你保护得太好了，”希多尔看着水漫上来，也进入了浴池，“除了不忠和luan伦之外，埃及对于这方面一直都很宽容，所以这种事情也被认为是生活的一部分。”

“换句话说，赫因，固然我很高兴你是第一次和人这么亲密，而那个人是我。但是如果不是，我也不会因此不爱你，只是会嫉妒到发疯，直到将那个人找出来用最残酷的手段处死而已。”希多尔说起处死，似乎真的考虑到了这种情况，眼底都酝酿起了风暴。

“说什么呢！”赫因生气地拂他一捧水，浇灭了他的想法，“你以为我的家乡和埃及一样吗？这种事情怎么能随随便便，而且我才十九岁，在我的家乡，十八岁才算是成年人，我才刚成年不久呢！”

“抱歉，”希多尔淋了水，也觉得自己想得太离谱了，怎么好端端地去想那么让人发疯的事情，还给自己安排假想敌，不由也觉得自己有些好笑，“好的，才成年的小宝宝，过来，法老王给你洗头发。”

赫因哼他：“你还是先把自己的手洗干净吧！头发我自己洗！”

“我的手早在水盆里洗干净了，偏要给你洗！”希多尔朝他的方向蹚过去。

“希多尔！”赫因被抓住，头发被淋湿，贴在脸上和肩背上，衬得愈发可怜。

“被淋湿的小宝宝真的好可爱。”希多尔边给赫因洗头发一边道。

就像是一只被淋湿的小猫崽，恼怒地控诉着淋湿他的罪魁祸首，却也舍不得真的和人生气，只能可怜巴巴地等着人帮他把毛打理干净。

怎么就这么可爱呢？光是看见他，就觉得每天早上醒过来的时候，空气里都是香甜的，花也可爱，树木也茂盛，极目的一切都那么美好。

一旦产生这样的想法，希多尔就觉得自己成为法老王是多么正确的一件事情，他可以用自己的双手将拥有赫因的埃及变得更加美好。

“所以赫因，当宰相好不好？让更多人过得更好，我们一起治理埃及，当史书记载我们的时候，我们的名字也会紧紧依靠在一起，提起希多尔?图塔伊什那什，必然会提到赫因，反之也一样。”

希多尔望着赫因的眼睛，万分认真地恳求。

赫因想象了一下那种光景，想到就算自己没有找到办法可以两全，那么他如果他以后选择回家，也依旧可以在古埃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在希多尔的名字旁边，他也是无法被替代的存在。

没有一个人可以拒绝在恋人旁边拥有不可替代的位置，尽管赫因知道，这会让自己和古埃及产生更多羁绊。

如果他以后真的没有找到两全的方法，那么他依旧会面临留下还是回家的选择，而如果他选择回家，这每日愈深的羁绊会让他更加痛苦，但是赫因也不想拒绝。

没有一个人读书会只看最后一页，尽管前程未知，但赫因知道自己不会放弃努力去寻找办法，并且他和希多尔的过程也同样重要，这就够了。

赫因就笑着点了下头：“好，可以先试试，如果我做不好，你也不能强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