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只是为了方便在宴会上显摆,用来装饰奥兰多家的门面吧...
“当然,马术,兵器,还有家族武技是我最喜欢的。
“今天是我第一次实战,结果你也看到了,我连一群山贼都打不赢。
“也许,不,肯定是老师们对我放水了很多呢,真羡慕你的老师,他是如此的信任你,以至于可以放心地,真正从实战的角度去训练你...
“父亲他总是说我没什么天赋,要么选择和帝国的大贵族们联姻,换取同盟关系,要么只能用来拉拢比较富裕的属臣中,有潜力和天赋的年轻人了...
“我曾经在不经意间听到了女仆们在嘲笑我,区区一个花瓶,还在妄想着能把自己的肖像画,挂在家族的荣誉长廊上...
“而这个想法,我只告诉过最信任的女仆...”
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她仿佛当身旁的少年不是人,而是个倾倒负面情绪用的树洞。
虽然郁郁久还不至于会介意这个,然而听着听着,他还是禁不住皱起了眉头。
和他一样,这孩子的记忆力太好了。
然而,却少了自己的那份豁达。
结果,自然是会过得非常压抑。
贝蒂她...大概没有意识到。
小时候体验过的那些创伤,委屈,愤怒,在长大后依旧在不断影响着自己。
让她无法看清前路有什么,以及自己真正想要的东西。
每一份怀疑,怒气,苛责,都会循环往复地作用在...自己鼓起勇气做出选择的那个瞬间。
有着严厉控制欲的父亲,和满是自我怀疑的自己。
如果不听话,就不会获得爱。
如果不完美,就会被抛弃。
最后的结果便是...她疑似有点太极端了。
一旦遭到了某些巨大的变故,恐怕...
他上辈子确实听说过,奴隶市场拍卖过一个被玩坏了的贵族少女。
然后运输的中途却被帝国的大军劫走了云云,甚至作为泄愤,整个运输队的人都被剁成了肉酱...
“喂喂喂,当密探的人是不是都喜欢发呆啊?”
再次被无视,贝蒂有点生气地不断挥手,干扰着郁郁久的视线。
但是郁郁久那锐利的眼神,仿佛完全不受阻碍般,直直地看着贝蒂。
“诶,你这样看着我是什么意思…”被那直勾勾的眼神盯住,贝蒂有点小鹿乱撞的感觉。
而眼前的少年,突然张开了双手,扑了过来。
这个人,居然想乘人之危?
贝蒂感到十分慌乱,想要躲避。
然而还是慢了一点,自己的肩膀,已经被搂住了。
他难道是想...
亲,亲嘴?!
就在贝蒂不断胡思乱想时。
一只温暖的手,轻轻抚过着她的后脑勺。
“不要担心...只要有我在,你就一定能完完整整地回到帝国里去的。
“谁敢动你一根头发,我都会把他碎尸万段!”
人地生疏,举目无亲的小贝蒂,本来思绪正慌乱着呢。
现在听到了这样的保证,突然有一种想哭的感觉。
“是…”
她用额头蹭着郁郁久的胸膛,乖巧地点了点头。
“啊,啊啊啊啊...你们够了!!!”披着吉利服,浑身插满草的修玛,终于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