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李招弟现买现卖的能力很强,还会创新。好比这个开门训示,就不一般。”前任张兴业说。
人事部姜经理只说了一句:
“好,不简单。”
半个月后发生的事一件事情,李招弟的脑袋又开了花。
这天上午十点多,喝早茶的大都离场走人,服务员正忙着收拾碗筷,准备迎接吃中餐的客人。唯独有一桌客人没有起身结账的意思。这一桌有五位客人,他们个个五大三粗。其中一个剃着当今流行的寸板头,脖子上围着一根粗壮的金项链,另几个则在听他说着什么。说完后,他意犹未尽地在桌子上拿酒瓶。可桌子上、地上都是空酒瓶。他手握一个空酒瓶在桌子上敲打着:
“服务员,再来两支啤酒!”
领班孙小果端着两支啤酒送过去了。那个家伙抬头一看:
“啊,这么靓?来,来陪哥哥喝一杯。”
其他几个也趁着酒兴吆喝起来;
“来一个,陪我们一起喝一杯!”
“各位,我们这里是酒楼,上班时间不能喝酒。”孙小果边说,一边就要离开。
那个带金项链的家伙一把抓住孙小果的手:
“走,上哪去?喝酒、亲嘴二选一吧!”
孙小果觉得今天遇到麻烦了,不过她并没有乱了自己的方寸。她想起在学校练就过的几套防身术,反手抠住了这个家伙寸口穴,她用她那芊芊手指尖使劲往下压。并说:
”各位老板,小女子只是服务员。来这里打工,就要遵守这里的规矩,不能陪酒,什么亲嘴的事,更是不可能的事!还请各位多多包涵。”她一摔手,又要走开。
那个寸板头的家伙一看,自己的方寸穴被掐得深深地陷了下去,四个指甲印让他感到莫大的耻辱。他刷地站起,握着一个酒瓶朝孙小果头上就要砸去。并喊道,“她妈的,臭三八。”
眼看着酒瓶就要砸在孙小果的头上时,一个高大威猛的,满脸杀气的汉子冲到了寸板头和孙小果的中间。“咔嚓”一声响,酒瓶落在了这个汉子头顶上,玻璃碎片被振得到处都是。顿时,殷红的鲜血从这个汉子的额头上,一滴一滴地流了下来。
“你的头流血啦!”孙小果赶忙过来要止血。只见他朝孙小果说;
“这里没有你的事了,赶快组织她们(过来助威的服务员)搞清洁卫生,准备迎接客人就餐。”他一边用餐巾纸擦着额头上的血,一边观察着这几个家伙。这个寸板头怎么那么眼熟?哦,原来在柯修理医生那里见过。他大概隔三差五就要去一趟柯医生那里,是为他老娘抓药的。想到这里,他心里有数了。
“你是什么人?竟敢坏我的兴致?”寸板头舌头软下来了,毕竟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又高又大,还见了血。但是,气势上不能认怂。
“我叫李招弟,这里的大堂经理,柯修理医生是我岳父。今天,你们坏了我的规矩,怎么办?”李招弟振振有词地说。
“老大,柯医生是他的岳父,这可不是好玩的啊!”另一个提醒着寸板头。
“是啊,老大结账走人吧。”
李招弟唬着眼睛望着这个寸板头,大有一副吃人的样子,甚是吓人。
寸板头简直不敢直视李招弟,心想今天算他错了。谁人可以得罪,唯独柯医生不能。他老娘的病刚有起色,得罪了他的女婿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他本着好汉不吃眼前亏的信条。于是对李招弟躬首作揖道:
“好汉,今天是我的错。温某愿听候发落!”
“好,首先向刚才那位领班——孙小果赔礼道歉,她可是我岳父的亲外甥女;二,快快结账走人;下次要再撞到我的手上,别怪我不客气。”李招弟掷地有声地说。
寸板头等人纷纷起身,其中一个人老老实实地到柜台结了账。这时寸板头特地来到孙小果的面前:
“孙小姐,刚才是我不对,让你受惊吓了。现在,我特向你陪罪!”完了后,他又折返过来对李招弟说;
“李经理,我陪你到医院去处理一下伤口吧。”
“没那个必要了,欢迎你们下次再来用餐。”
“那好,算我今天欠了你一个人情。李经理,我叫温度天。以后有人在这里闹事,只要说上我的名字,没人敢动。”
“好啦。要不,叫你们的伙计回来,吃了中餐再走?”
“不用了,下次再说吧。”
望着温度天等人的背影,李招弟心里一阵冷笑。跟我玩命?你们还差点火候。
温度天这个人所言不虚,他从小就是这街面上的混混。他的成年正好赶上国家的放开,为了生计,360行有365行都留下了他的脚印。眼下,大概由于资本金不足,只好委身在各大房地产商的名下,专做拆迁工程。他素以心狠手辣而着称,人称“温霸天”。今天发生的这个事,酒楼的人,从上到下都为这个刚上任不久的大堂经理——李招弟捏了一把汗。大多数人是怕事,怕这个温霸天一个电话调来铲车,将大堂里的就餐的家具给铲了,而伤到自己身上;少部分人是看事,倒要看看这个李招弟怎么个摆平这件棘手的事。
没想到啊,没想到。这件事竟被李招弟不费吹灰之力,就彻底解决了。酒楼毫发无损,就连喝早茶的酒水钱都分文不差地结了。
“还愣在这里干什么?孙小果快同李经理去附近的医院去处理一下伤口!”胡少平总经理气喘吁吁地说。
“其余的赶快收拾一下,准备迎宾。”人事部姜经理用手指着那张桌子说。
一切都归于平静。四位迎宾小姐站在酒楼的大门口,面部含着三分笑意,对着进店的宾客哈腰说:
“欢迎光临!”
“欢迎光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