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垚懒洋洋的走了过来，几下就让里面的胶卷见光报废，把相机抛给两人：“行了，走吧。”

两个被留在原地的记者敢怒不敢言，只能惋惜到手的新闻又没了。

巡捕房的效率还是有保证的，很快两个人的资料就到了他手上。

“楚铭，何明春……这个何明春是《新月日报》的主编？”

孙响点了点头：“是，而且那个楚铭还是那个开面粉厂的楚家的独子。”

乔楚生眉心皱的更紧了，这两人家世、工作没有任何交集的地方，怎么会一块跑到巡捕房门口？

“录口供的出来了吗？”

王虎挤开人群走到前面来：“出来了，出来了。”

“但是那两人一直只喊着我错了，叶瑛对不起之类的。”

乔楚生敲了敲桌子：“这个叶瑛查过了吗？”

王虎点了点头：“正在查，估计得明天才能出结果。”

乔楚生虽然心急但也明白只能这样了，挥了挥手让大家各自做事去，转头一看原本坐在他身后的路垚不见了。

路垚透过小窗看着里面两个还在扇自己巴掌的人，这脸都扇出血了，还不停……

“你在这干什么呢？”

路垚抬了抬下巴：“你看，那两个人眼里都是恐惧，我觉得他们不像是疯了，倒像是被人控制了。”

“控制？”

乔楚生一贯是不信这些的，但里面两个人的行为实在反常。

“我也只是猜测，你还是等医生来了给他们看看吧，我就先走了，还有事。”

路垚提起一旁的皮箱就往外走去。

“哎，你干嘛去？”

“去还债。”

…………

邹静看着面前的一箱钱，随便拿出一沓来翻了翻：“你这是赚了多少？这皮箱怕是都不便宜。”

路垚轻咳了两声，他也不知道刚拿到钱就买了个最好的箱子给人装钱，本来直接给人支票才是最快捷的，但是他希望被人认可。

“行了，这钱我就收下了，你还有别的事吗？”

路垚握紧了手：“邹静，当年的事我想清楚了。”

“哦，那你说说，你想清楚什么了？”

路垚看着面前的姑娘清澈的眼神，之前强压在心底的羞愧和心虚无法控制的翻涌了上来。

“我，我想说，想说……”

“咚咚咚”

门铃声如催命般的响了起来，好不容易积攒的气氛被破坏的一干二净。

路垚深吸几口气，控制住想要打人的冲动。

邹静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路垚耳根处的红云瞬间有着朝脸上进击的趋势。

“你先坐吧，我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