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区区一个王琏想以下犯上?
“他活腻了吧!”陆十念盯住祝絮阳道,“他一个梁州刺史,是替谁谋反?”
祝絮阳料到她迟早要问,他本想以还在追查搪塞她,却不想她似是一下子想起什么,气得一拍桌子道:“是晋王吗?”
“……”祝絮阳的眼底震惊了极短的时间,他选择了闭嘴默认。
算了,反正萧楼也不是什么好货色。
大约是意识到了赵楟勉强算是一条船上的人,陆十念冷冰冰的态度稍稍缓和了些,她问:“赵大人有何良策?”
祝絮阳道:“黔锡昨夜探听得他们会运送兵器走,臣今晚会去看看他们将兵器运往何处。哦,臣已飞鸽传书回上京,太子殿下不日便会派人来的。”
今晚?
那真是不巧,她约了萧楼见面。
祝絮阳细细看着她的脸色,终是问她:“殿下来梁州是为何?”
陆十念收回思绪,不悦道:“赵侍郎替谁来问我?我太子哥哥,还是我父皇?”
祝絮阳无奈道:“臣不敢。”
七公主啊,隔了层身份,他如今果真是说不过她。
他起了身道:“那臣先去准备了,待今晚有了结果,再同殿下汇报。”
他一走,梁策安上前道:“此等大事,赵大人只带了一人就敢来?”
陆十念轻笑道:“这种事人多反而不好办事,况且,所有人都以为赵楟留在京中养伤。”
连她也是这么认为的。
这人的确有城府。
希望他是真的在替朝廷办事,他若与朝廷为敌还真是有点难缠。
冬宝问:“那今晚殿下还去赴约吗?”
“去。”她都等了八年多了,不会再等了!
梁策安道:“今晚属下也一道去。”
“不。”陆十念道,“我一个人去。”
梁策安和冬宝都吓了一跳,连连要劝阻。
陆十念道:“冬宝留在客栈,策安暗中跟着赵侍郎。你们不必担心我,我一个人很安全,晋王不敢杀我。”
最重要的是,她不可能让冬宝和梁策安知道她的身份。
……
萧楼自从收到信后一整夜未睡,八年前陆嫱就联系上他了,可这中间到底出了什么状况,那人就像是彻底消失了一样。
他派人找了足足八年多,一点线索都没有!
戌时刚到,他便带着段云去了信中约定的一处屋子,就离晋王府不远,听闻这里以前是靖南王府的别院,如今已经荒废多年了。
来之前,他早就命人在外面包围起来,这一次,他绝对不会让陆嫱从眼皮子底下逃走!
没想到一直到戌时二刻了,人还没有来。
萧楼简直快疯了。
“王爷!”段云从院子里出来,道,“里面有一张字条。”
萧楼马上夺过,上前是陆嫱的字迹——劳烦王爷移步城外乱葬岗。
段云道:“看来她早有预料,眼下我们无论如何也不可能还有时间去城外部署了。”
萧楼将字条捏在手里,冷笑道:“果然不愧是陆中延的女儿,叫外面的人都不必跟了,你同本王二人前去,免得又把人吓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