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
几乎是瞬间从对方的手里抽回。
温月柠的手悬在半空中,一时间不知是该收回去还是继续去查看。
“就无人管这事吗?”
“县衙,州府沆瀣一气,又有谁去敢触霉头,即使上报到中都朝堂,也会被左右丞相拦下,不会上达天听。”
沈桑晚内心愤懑不已,气的站起身在屋里来回踱步。
“温相其中掺杂多少?”
忽而她想到什么,转身定眼看着温月柠。
以对方目前透露出来的消息,沈桑晚很肯定温月柠手上一定有温云鹤的把柄。
“父亲他啊,是一个极为狡诈虚伪的人,人前一副面孔,人后又是另一副模样,做事素来小心谨慎,殿下为何会觉得他做事会留下证据?”
他又怎会亲自给敌人递刀呢?
“皇后似乎忘记了先前定的条约。”
温月柠的声音突然变得暗沉,“殿下想听故事吗?”
“皇后还是先将李秀才的故事讲完为好,其余的,日后你若有时间自可去长公主府慢慢说与本宫听。”
面对温月柠突然转变的态度,沈桑晚大概率猜测这是要说旧事。
现在听对方说相府的往事,不论是时机还是地点都有些不妥。
屋内响起一声嗤笑,“也是,日子长得很,也不急于一时。”
“殿下想拿李秀才的事情为切入点?”
“先前贪污一案虽然没能动的了左右两相,但至少让他二人损失了好些心腹,若再以科举作假之事挑起矛盾,素来以良师着称的人,本宫不行不能扒他二人一层皮。”
思忖良久后,沈桑晚叫来了书云,让她暗地里去搜罗与李秀才相关的所有知情人,以及近些年各州府所有得到不公待遇的士子。
她要做事,就得要弄的人尽皆知,搅得昏天黑地才好。
“李秀才所作文章,最后归何人所有?”
“人死了。”
沈桑晚眉心一蹙,“死了?”
“岑府二房岑洲南的庶子。”
“岑府二房不是只有一个嫡子吗?”
她记得之前小瞳给她看的资料上面,写着二房只有嫡子岑青傅,是个温润公子。
而且岑洲南不是在秦安任通判吗?
怎么又和梧州的秀才扯上关系。
“今年岑洲南升四品通政司副使,举家迁回中都,以往的丑事,自然会掩盖的好好的,若是查出端倪来,你说他这个官还升的成吗?”
“本宫记得岑洲南是在柳州秦安,与梧州相隔遥远,就算要换试卷,怎会挑梧州的李秀才?”
“柳州也出了一个很是优秀的举子,但那户人家背后有中都吏部尚书做靠山,相比起一个孤家寡人的秀才,殿下觉得谁更好善后?”
沈桑晚冷哼了一声,拿起桌上倒扣的茶杯重新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殿下,马车已经备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