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陛下,微臣按照长公主殿下的描述找到了一名较为符合的男子。”
“将人带上来。”
岑青钰犹豫片刻,“人找到之时,已经死了,微臣赶到时,恰逢兵马司的元大人在那儿。 ”
今日宫中防卫是兵马司的人负责宫门外,禁军负责皇宫内。
元麒身为兵马司掌使,是够格参加今日的宫宴,出现在宫内不奇怪,但人死在他身边,多少还是有些值得让人怀疑。
“让元麒进殿回话。”
“回陛下,元大人他——”
“嗯?”
“微臣带他来旭阳殿的途中,疑似中毒,片刻不到,气绝身亡。”
岑青钰这话一出,朝臣们不约而同看向岑洲远,连带着看岑青钰的眼神都有些怪异。
明眼人一瞧都知晓其中有猫腻。
元麒素来与岑洲远亲近,二人往来甚是缜密。
若是他指使元麒让人放火而后刺杀长公主,也不是不无可能。
见事情败露后,岑洲远又命自己身为禁军大统领的儿子去将其灭口,倒是合情合理。
沈桑晚脑中首先就是冒出的这样一个想法,但细想岑青钰不是那种为了父亲会做违背原则的人,可她又似乎找不出其中破绽。
其后跪着的书云手里拿着什么东西,沈桑晚开口让她呈交上来。
“这是奉殿下之命,于暖阁多番搜索,在刺客身上搜到的。”
书云将一块烧的只剩半截的木制令牌双手奉上。
令牌虽然已经被烧毁,残留的半块被熏得黢黑,但依稀可以看到兵马司的“兵马”两字。
沈煜辰细细看过后,递给了沈桑晚。
接过后,拿在手里来回翻看,心里越发肯定这是有人想借机做局栽赃到岑洲远身上。
这一招不仅仅可以除掉兵马司的掌使,还能往岑洲远身上泼脏水,若能借机将他拉下马则更好。
一旦坐实,毕竟刺杀当朝长公主,可不是小罪名。
“陛下...陛下,禁军队长禀报,说...说发现岑贵妃与...与...”
一名内侍颤颤巍巍的伏在地上,“与”了半天也没“与”出个所以然来。
气的沈煜辰高声呵斥了一声,“与什么?这般吞吞吐吐。”
“回...回陛下,岑贵妃与宋家大公子在后园不知起了什么争执,二人拉拉...扯扯...”
岑洲远这下终于再也沉不住气,气急言道,“你在胡诌些什么?”
去看烟火时,岑落嫣就以身子不适为由中途离开了金銮殿,这会应该在自己寝宫,怎会出现在后园。
“奴...奴才不敢,是禁军队长在清查时,发现的...”
今夜这宫宴还当真是热闹。
这是有人想捶死岑洲远,彻底扳倒岑家。
沈桑晚提了口气,让自己看起来稍微精神些,“现在人在何处?”
“宋大公子被禁军扣押下了与岑贵妃一道在殿外侯着。”
“让他们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