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
内侍匆忙起身往殿外而去,片刻功夫,禁军压着宋青晚快步进殿,其后跟着岑落嫣,衣服上有多处褶皱,一看便是与人拉扯过的痕迹。
“参见陛下。”
“怎么一回事。”
沈煜辰脑袋都觉得大了好几圈,一堆糟心事。
“禀陛下,方才卑职带领属下四下查探之际,闻后园假山背后有男女争执的声音,便上前查看,发现是贵妃娘娘与宋大公子纠缠在一起,卑职觉得兹事体大,特将人押了过来。”
“贵妃可有话说?”
岑落嫣神色坦然,语气淡淡,眼睛盯着前方的宋青晚,好似在看一个陌生人。
“回陛下,宋大公子醉酒拦下妾身,又多番逾矩,说一些不知所云的醉话,妾身人娇力小,若不是有禁军前来,恐怕宋大公子还要纠缠下去。”
“阿嫣,明明是你派人递手信与我,邀我一会,如今...如今你怎么...”
“放肆,你是什么东西,竟然敢攀咬贵妃,贵妃深在后宫,怎会遣人送你一个外男手信,你究竟是何居心?”
岑洲远怒气冲冲的上前踢了一脚宋青晚,咬牙切齿的盯着地上之上。
“岑相何必如此着急上火,本官记得贵妃在未进宫前,与宋大公子相识数年,传闻不是都到了说亲的地步了吗?这入了宫,二人若是暗中往来...”
“齐塑,你这是造谣污蔑,陛下,微臣从未与宋家有过什么议亲之事,且贵妃娘娘她也与宋大公子不甚熟悉。”
“宋大公子空口白牙就想往本宫身上泼脏水吗?”
岑落嫣真是后悔自己眼瞎,怎么看上这么一个不知廉耻之人。
在看见对方掏出一方锦帕时,她脸上顿然失了颜色,怒吼了一声,“宋青晚,你无耻——!”
“陛下,这是贵妃娘娘让人送来的手信。”
岑洲远见自己女儿情绪失控,暗道不好。
想上前毁掉那方锦帕,被身旁的齐塑拦住,“岑相这是着急,想上前毁灭证物?”
东西被福安接过递了上去,沈煜辰只是粗略看了一眼,好似自己嫔妃就算给自己带绿帽子也无所谓,紧要之事还是查询刺杀他阿姐的人。
“贵妃对这手信有何辩解?”
岑落嫣只是嗤笑一声,跌坐在地上,没有回应沈煜辰的话。
“本宫瞧着这锦帕边缘略有褪色,这字上的墨迹也有些时日,宋大公子,你确信这是今日贵妃遣人送你的?”
自从上次醉酒在假山背后偷听到岑落嫣与宋青晚的八卦后,她特意派书云查了一下二人的过往。
知晓其中详情后,巴不得将这狗男人大卸八块,做的事情真的比猪狗还不如。
“回回殿下,是...是今日...”
“你在撒谎,宋大公子!”
“我...我没有...”
前两日有一黑衣人入府寻他,让他在皇后千秋宴借机将岑落嫣哄骗到后园。
便能让陛下成全自己与岑落嫣二人。
他信以为真,以为只要咬死是对方送的书信,就能事成。
可如今怎么感觉情势有些不大对。
“宋青晚醉酒骚扰贵妃在前,事后还要推诿责任,委实可恶,杖责一百军棍,流放龋(qu)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