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想拿给你...”
“嗯。”
温月柠轻声嗯了一声后,二人都没有再去碰桌子上的蜜饯。
为缓解尴尬气氛,沈桑晚赶紧续补上前面的话题。
“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明王或许与温相并没有交集,昨日只是恰逢他二人都有计划,刚好碰在一起。”
“确有可能,明王这人虽身子不大好,但做事素来周全,恐怕很难找到把柄。”
沈桑晚迎合的点点头,毕竟昨晚已经将事情全都栽到岑洲远身上去了。
“我在想这个时候若是让岑相倒台,温家独大,朝堂会不会出事?”
她其实也不是没想过直接顺着对方的意,全让岑洲远背锅,这样也能直接剔除一大祸害。
但又害怕温云鹤独揽大权,反而弊大于利,白忙活一场。
“若是殿下能稳得住同时缺失两相的局面,我可以让家父此后都只能卧病在床。”
听见温月柠很是平静的吐出这般话来,让她一时间有些难以缓过神。
她这是要亲手解决自己的父亲,还是让人瘫痪在床,毫无尊严的活着那种。
“你暂时别动他,朝堂同时拔除温云鹤和岑洲远会引发其他朝臣不安。
先前我在元洲安排的人传信来,说东瑞可能有再度挑起战乱之心,若当真两国起了战事,内忧外患接踵而来,南靖恐怕会出大麻烦。
还有,他那样的人,不值得你脏手去解决,最主要还是我不想你为此增添业障。”
沈桑晚起身摸了摸温月柠的侧脸,“以前你受得苦难,今后我来弥补,人嘛,都是要朝前看,过得开心、自在才是最好的。”
温月柠有一瞬间恍惚,她记得前世,沈桑晚好像跟她说过同样的话。
抬手覆在沈桑晚的手背上,莞尔一笑,“好,都听殿下的。”
「岑府」
“滚,都滚出去。”
岑洲远在书房里气的砸了许多物什,师爷立在一旁很是冷静的看着。
院中打扫的女使和看守的小厮则逃离般,纷纷撤了出去。
“说,怎么回事?”
人都跑干净后,岑洲远按压着还有些疼的太阳穴,坐到椅子上,看着师爷。
“相爷,您先消消火,如今这是有人存心往您身上泼脏水,可万不能着了他们的道。
现下得赶紧与兵马司元麒撇干净关系,卑职已经派人抹除一些以往与其做的事情。
此次刺杀长公主之事只要细查就知道与相爷牵扯不上,但难免背后谋划之人趁机捏造一些东西出来。
咱们身上本就不干净,若是有心为之,恐怕相爷此番得大出血。”
岑洲远细细回想了一下昨日旭阳殿的事情,总感觉温云鹤有些不对劲。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温相那老家伙搞得鬼,昨日他就说了一句不痛不痒的话。
若是我真的被按死是刺杀长公主背后谋划之人,一旦我落马,他就不怕我将其他事情全都抖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