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为自己大获全胜的沈桑晚心情愉悦的回到了未央宫,没有瞧见温月柠的身影,暗暗松了口气。
磨人的妖精不在,她也能好好休息。
嘱咐了书意几句,去偏殿的床榻上补觉。
一直留守在未央宫的书云瞧见神思困顿的沈桑晚也不好多言,只能抱着那些寻来的罪证继续在外间等着。
「明王府」
书房后的浴池中,沈煜景衣衫尽湿的坐于池水中央,脸色红润,布满大颗的汗珠。
在多次吐出腹中浊气之后,起身从池中缓步登上来。
漠玄将备好的干净衣服给他穿上,“属下已经让人传信去了东瑞,相信不出半月,摩尔吉就会找寻借口攻打元洲。”
“今日早朝小皇帝可是力保了岑相?”
“不出王爷所料,不仅仅皇帝保了岑相,连长公主都出面为岑相开脱。”
“噢——你昨夜没有将东西送去长公主府?”
对于漠玄的话,沈煜景心中画了个问号,面对沈桑晚为岑洲远开脱一事,他有些想不明白。
“属下怕手下之人露出马脚,亲自去的,而且属下亲眼瞧见书云从破庙里将东西取走,所以确信长公主是拿到了那些罪证。”
穿好衣服,二人前后走出,坐于书房的矮凳之上。
“小皇帝既然选择保岑相,那你今夜去岑府一趟,他不是借机抱病在身吗,那就让他再也下不来床。”
“是。”
“等等,过两日再去。”
沈煜景似乎想到什么,又改口换了个日子。
“属下领命。”
“香山的事情安排的如何了?”
“回王爷的话,已经着人打理妥帖,王爷与王妃明日过去可安心游玩。”
沈煜景满意的点了点头,挥手让漠玄退下,独留自己一人枯坐在书房,对着墙上一幅美人赏花图沉思。
“人比花娇,可也如花易逝。”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沈煜景朝着那幅画自言自语呢喃了一句,而后起身撩开画轴,其后藏着一个较为明显的机关。
用力转动后,身后地板上出现往下延伸的石阶。
沈煜景面色凝重的沿着石阶缓步往里走去。
甬道四周点着油灯,倒很是敞亮。
他走的很慢,一条约莫五十米的甬道他走了差不多一炷香的时间。
另一头有两名暗卫看守,见沈煜景来,躬身行礼。
“去暗道口,半个时辰后再回来。”
这是沈煜景每次来都会说的话,暗卫也习以为常,将门上的锁打开后,二人朝着暗道口方向走去。
推开木门,里面不似外面明亮,只有两盏忽明忽暗的油灯在晃悠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