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则是端起瓷碗,先尝了一口,觉得温度适宜,才用汤匙一口一口喂服着林婉仪。
有时候的她也会被对方柔情的一面给晃了神糊了心。
明明幼时所见之人,是个明亮开怀之人,会逗她开心,寻珍贵之物送于她。
可为何短短两年时间,就好似变了一个人。
“可还要让漠玄再去...”
“妾身饱了,王爷可否陪着妾身四下走走。”
沈煜景有些犹疑,虽然知晓对方不会逃跑,但难免会做出什么其他偏激的事情来。
“就在院子里走走,权当消食。”
为了打消沈煜景的疑虑,林婉仪整个人贴近他,又做回了那个让人一眼看去就心生怜悯的“金丝雀”。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沈煜景还是先让漠玄将外面处理好后,才敢带着林婉仪出房门。
雾气已经散去,露出了原有的模样。
抬眼是四四方方的天,让人有种深深的无力感。
沿着廊下的青石路,莲步轻移,看似无意,实则细细记下院中的布局以及一些细节。
老妪与泠鸢并肩而站,立于屋子的窗口,观望着院中林婉仪与沈煜景携手的背影。
“师父,我瞧这女子也没什么特别之处,为何师兄费尽心力将人从南靖给弄来,且对方还不是真心待他,这又是何苦呢?”
老妪用手中的拐杖轻轻敲了一下泠鸢,“你还好意思说阿景,我且问你,南靖那个长公主是怎么回事?”
泠鸢下意识的望向躲在另一边屋顶上的漠玄。
然后狠狠的剜了一眼对方,然后又侧身谄媚的笑道,“师父,我那是与漠玄说的玩笑话,什么长公主,我可不认识。”
“哦——是吗?”
老妪明显不信,还拿出了一方盒子,“那为何——”
见情势有些不对,泠鸢将老妪的手中的盒子迅速盖上,然后一本正经的说道,“师父,我想起来师兄还交代了一些事情,我需得下山一趟,就不与您老人家说话了。”
不给老妪反应的机会,泠鸢拔腿就跑,就怕晚了一步被老妪逮住问东问西。
亦或者知道她拿着送于自己的蛊虫到处瞎搞,今日怕是少不了一顿毒打。
还是保住小命要紧。
出了院子,原想着去找漠玄算账,奈何屋顶上哪里还有对方的影子。
“算你小子跑的快,别让我逮到,不然直接给你那破嘴扎废了。”
心中郁闷不已的泠鸢跺了跺脚,听见从屋内传来拐杖杵地的声音,一溜烟跑没了影。
来回走了不知道多少圈,林婉仪也将院中出口及屋舍记得很是清楚,便找了托辞回房间休息。
沈煜景将人安置好后,漠玄忽而闪身出来,“王爷,人已经在送来的路上。”
为了不搅扰林婉仪休息,沈煜景特意选了外院的屋子谈事。
“最快多久能将人送来。”
“最快也要五日。”
“如今长公主既然已经抵达湖州,又想出来暂时固守的法子,恐怕下一步就是对付阿嬷控制的蛊人,得必须尽快解决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