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九寅话音刚落,周围涌出许多带刀护卫,半盏茶的功夫就把黑衣人清剿干净。
傅翎翻身下马,来到韩行千身边,“韩大人,没事吧?”
“谢四殿下关心,我还没死。”韩行千低头为自己包扎,不曾看向傅翎。
傅翎也并不在意,他转头看向一旁的君无念,说:“刚才多亏大师出手,不然韩大人就要命丧贼人之手了。”
君无念听到这样漫不经心的语调,微微蹙眉,“如若不是四殿下开玩笑,想来韩大人也不会遇到危险。”
“是吗?”傅翎毫不在意,“我只是要证人,留口气就行。”
对于他的回答君无念丝毫不觉吃惊,这人帝王之相明显,但屠戮之煞也已出现。
君无念不再与他多说,看韩行千无事,就转身朝林中走去,树影渐渐吞噬他的背影,转瞬消失不见。
“殿下,要不要跟上去看看?”九寅问道。
“你追得上吗?无妨,傅易欢在,还怕见不到?”傅翎看着林中消失的身影陷入沉思。
君无念回到豫王府,刚走入院门就看到傅易欢一身素白寝衣,头发披散,应该是刚沐浴过,身上还有淡淡水汽,就这么静静站于杏树下,整个人沐浴在圣光之下,连风都在偏爱他,轻轻吹起他的发丝,给他镀上轻盈。
“回来了?可还顺利?”清冽的嗓音似是清泉,滴在君无念心上。他快步向前,走到傅易欢身旁。
“怎么站在这里?”君无念握上他有些冰凉的手,眉头不禁微蹙。
傅易欢任由他握着,笑意漫上眼眸,“等你啊!”
君无念拂过他的长发,幽深的井中漾出精光,“无事,回去吧,别受凉!”
翌日一早。
傅翎带着搜集到的证据以及韩行千等一众暨阳官员的供词,于朝上一并呈给了慧德帝,铁证如山,据供述,这些年暨阳矿山产出的铁矿足够铸就一支私兵,这样的暗示,即便没有实证,也足够让生性多疑的慧德帝生起杀心,更何况傅翎亮出了被黑衣人刺伤的胳膊,据他描述,这些黑衣人各个装备精良,武功高强,且数量众多,导致官兵不敌,死伤无数,自己也受了伤。
能够调动如此多人,在天子之地京郊下手刺杀朝廷钦差,这样的势力,这样的胆大,在慧德帝看来就是对皇权的挑衅,仅剩不多的父子之情,在皇权下不值一提。
一时间,抄家、下狱、冷宫幽闭,一道道圣旨传出,京中瞬间翻覆,赫赫屹立多年的宰相府轰然倒塌,头发花白的宰相陈甫被官兵从府中拖出,早已没了往昔的气势;二皇子被人从府中押出时,精神早已被击溃,毫无反抗,死气弥漫周身。
傅易欢坐在月下居二楼雅间,看着楼下来来往往的官兵,手指敲击着桌面。
“第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