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也收起脸上的笑容,皱着眉头,将一个与刚刚给月夕的瓷瓶一模一样的瓷瓶丢给月粼。
见月粼条件反射的伸手接住,而后又补了一句:“先把手腕或手指割开,然后再喝这个……或者你可以直接从嘴里把蛊虫吐出来,如果你不嫌恶心的话。”
月粼并没有第一时间动作,只是拿着手中的瓷瓶打量了一番,而后又将眼神落在阿鸢身上,似乎并不是很相信她说的话。
“我若真想害你,需要这般大费周章?而且我没有理由害你,你有的我都有,你没有的我也有,我害你作甚?”
见月粼一直不信自己,阿鸢微微有些不爽,皱着眉头站起身,走到月粼身边,一副“不信我就把解药还我”的表情。
月粼一抬胳膊,避开了阿鸢伸过来要拿走瓷瓶的手,稍微缓和了一下面色和语气,挑眉询问:“为什么帮我?”
见月粼语气有所缓和,阿鸢也舒展眉头,很快又恢复了往日那种嬉皮笑脸的样子,轻浮的吹了一声口哨,“我乐意~”
“若你害我……”不等月粼说完,后面的话却被阿鸢的话打断。
“哎呀好啦,小月月,这世间除了你师父外,我是第二个你可以完全放心的人,但若你还是不信……算了,对任何人都有防备总是好的。”
阿鸢说着,似乎有些失落,又有些难言之隐。
月粼很早就感觉阿鸢应该没有看上去的那么简单,但一直不知道该怎么问出口,她似乎知道的很多,只是不好说起。
“阿鸢……”
月粼很想问阿鸢的身份和来历,但刚开口却又犹豫了,她害怕听到自己承担不起的答案。
然而让月粼没有想到的是,阿鸢似乎知道她想要问什么,虽然依旧没有说明,但却非常笃定的给了她一个承诺。
“别问了,你只需要知道,我视你亲若骨肉,是永远不会害你的就可以了。”
“……好,我信你。”
语罢,月粼伸手幻出一把白金色匕首,将自己指尖割破,鲜红的血珠一滴滴的落在地上。
拔出瓷瓶瓶口的小塞子,将其中的药水一饮而尽,药水没有什么奇怪的味道,只是冰冰凉凉的好像能将喉咙冻结。
随着药水下肚,月粼只觉自己浑身打了一个寒颤,而后指尖原本清亮的血珠变成了黑红色。
黑红色的血液凝聚在指尖,好似很粘稠一般,半天滴落不下去,月粼有些疑惑的看着阿鸢,眼神询问这是什么情况。
阿鸢并未说什么,只是抓着月粼流血的手,向着地上用力一甩,黑红色粘稠的血珠便被甩在地上。
接触到阳光的一瞬间,呲的一声,化为一缕黑烟消失在空气中。
月粼有些惊讶的看着这一幕,见阿鸢放开了自己的手,想着应该是成了,于是轻轻搓了搓指尖,伤口愈合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