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鸢揉了揉眉心,希望这次的事后,她能长点心,还好一切是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
在那次与月夕分开之后,月粼晚上总是会觉得心口处好像针扎一般的疼痛,身上的筋脉也会被牵扯着发疼,心脏每跳动一下身上便会刺痛一下。
这种莫名其妙的感觉时有时无,并没有特定的发作时间,有时候三五天一次,有时候每天晚上都会觉得心脏有些微微的发疼。
疼痛持续的时间也不一定,但一般都不会很久,最多也只是稍微的疼几下就又很快消失了,自己的健康似乎也没有因此受到什么影响。
所以最初月粼并没有把自己身体的异样当做一回事,但时间一长,这就不得不让她感到奇怪。
月粼也有想过跟墨黔说说这件事,但不知为何总是说不出口,就好像冥冥之中有什么东西在阻拦着自己一样。
皱皱眉头,月粼在又一次感受到疼痛的时候跑回自己的屋子,闭着眼睛细细感受,希望能从中找到什么蛛丝马迹。
疼痛从心脏处开始蔓延,一点一点的遍布全身,之前由于月粼对此不甚在意,所以并没有觉得疼痛如今天这般强烈。
随着心脏的跳动,全身的痛楚越来越明显,血管筋脉就像是在被什么东西啃噬一般,一下一下的刺痛,从内而外。
很快的,身体从骨骼到皮肤,从头顶到脚尖,没有一处不感到疼痛,细致的感受下疼痛显得格外强烈。
脑子炸炸的发懵,就好像被人扼住脖子一般无法呼吸,每次心跳,每次呼吸都能牵扯出更多的痛楚。
约莫半炷香的时间,痛感终于减退,月粼缓缓睁开眼睛,刚才的痛苦就好似做了一个噩梦般消失不见,只留她一身冷汗。
思忖片刻,径直朝着自己的衣柜而去,哗啦一下拉开抽屉,里面果不其然空空如也。
月粼意味不明的嗤笑一声,好一个家贼难防。
然而相比起月粼,月夕就惨得多,几乎没有任何修为的她只觉自己几乎要被痛去半条命。
身子就好像被人从高处丢下,摔得支离破碎,又好像被火焰包裹烧的皮肉痛到几近麻木。
前几次憋气还能好受些,但随着时间的推移,月夕痛到最厉害的时候,真想拿刀将自己那颗一跳就会带来无尽痛苦的心脏刨开。
哪怕她痛到几近晕厥,但也一直好似被迫的保持着清醒,甚至模糊之间还能听到什么东西啃咬自己骨骼的嘎吱声,好生恶心恐怖。
然而每每想到月粼会比自己更痛苦十倍的时候,月夕便不觉得后悔了,只要能折磨月粼,自己受些苦又有何妨。
可让月夕没想到的是,自己在那一日比一日强烈的痛苦中挣扎着坚持的时候,却看到了来偏殿寻找师兄的月粼。
月粼看上去似乎并没有什么大碍,而反观自己,已经被痛苦折磨的寝食难安。
别说出去做什么事了,就连下地都做不到,翻个身都要缓半天。
月夕最开始将这一切的原因归咎于自己是个凡人这件事,但日子一久,不吃不喝又几乎整日被痛楚折磨,月夕已经快要撑不下去了。
若是再不找点什么办法,自己可能真的要去见阎王了!时隔这么久,月夕才终于发现自己好像在做一个亏本的买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