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粼发现自己放起来的蛊虫被人偷走后,并没有第一时间将这件事告诉任何人。
自己身上的痛楚虽也不轻,但还不至于到阿鸢所说的会将人“折磨致死”的那种程度。
若阿鸢的话属实,那自己这种状态应该更像是中了母蛊,难道是她故意将两只蛊虫说反?又或者是在其中动了什么手脚?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是知道有人会来偷?若是如此,那她又是怎么知道的?她就那么笃定自己不会对什么人使用蛊虫吗?
月粼一时间有些不知道该不该相信阿鸢,她们认识的时间并不久,她做这些若是为了帮自己,那理由又是什么?!
阿鸢还是和往常一样来找月粼,就好像根本不知道蛊虫被偷了的这件事,月粼也装作什么都不曾发生的样子。
就这样又过了几天,月粼尝试用法力减轻蛊虫带来的痛楚,意料之外的发现,自己竟是很轻易的就能将其完全压制。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一拖再拖,月粼不说,也没有人提起。
月粼不急,可有些不会法术的人却已经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月夕强撑着一口气,在疼痛稍缓的间隙艰难下床,晃晃悠悠的去正殿找阿鸢。
由于这副样子不能被别人看到,月夕只得绕远路避开众人经常往来的大路,沿着小路走了一大圈才来到正殿后院,可谓是难上加难。
阿鸢老远就感受到了月夕的气息,于是随便找了个理由,将月粼支开。
月夕见月粼正好离开,于是艰难的快走几步趴跪在阿鸢脚边。
“阿鸢姐姐,你的蛊虫……我禁受不住,可有解法?”
阿鸢居高临下的瞥了她一眼,心中暗笑,并未说话,只是抬手丢过去一个小瓶子。
月夕面色苍白,一副气血两空的样子,以凡人之躯坚持这么久已经蛮厉害的了。
到底是对月粼有多恨,才能让她坚持到这个地步?
阿鸢对此唏嘘不已,真不知道月粼是哪里惹到这恶毒的小丫头了。
月夕接过小瓶子,想都没想就拔出塞子,将里面的东西一口气喝个精光。
阿鸢戏谑的看着狼狈的月夕,“不怕我下毒?”
听罢,月夕身影明显顿了一下,但表情很快又恢复如初,“姐姐没必要在我这种人身上浪费精力。”
奇怪的药水下肚,月夕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喉间一哽,快速转身,背对着阿鸢呕出一团什么东西。
月夕定睛一看,地上是一个比之前大了太多,已经几乎变得圆鼓鼓的红黑色大肉虫,一扭一扭的实在是恶心的紧。
然而不等月夕再次反胃,蛊虫便被从树叶间投射进来的缕缕阳光照的化为粉末,甚至地上连一点印记都没有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