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画对喻染的反感并非她和慕止衡站在一起时的和谐,而是喻染本身就容易让同性产生危机感,再加上慕止衡对她的特别对待,才致使一次次走向失控。
“你不就是看上他的地位和财富,替你的拜金买单。”
喻染直起脊背,不屑地扯了扯唇,“我要是真放开花,慕止衡那点钱未必够我花的。看来我之前对你有误解,没想到你的想法这么浅薄,以为我只看中钱。”
话毕,喻染不再与之攀扯,径直朝休息区的慕子桉走过去,择他对面的单人沙发而坐。
慕子桉倒是不意外喻染的主动,朝他走过来时就清楚了她的目的,为覃则休来的。
两人相视而坐,相较于喻染的面无表情,慕子桉一贯地温文尔雅,差点能骗过其他人他是个不折不扣暴力狂的事实。
慕子桉起首,“喻小姐料事如神,知道在这里堵我。”
喻染葱白的手指轻触沙发扶手,纠正道:“是你想见我。”
才会留下来等我。
后半句话都不用明说,慕子桉笑得和煦,“你真的很招人喜欢。”
“我知道。”喻染从不为事实谦虚。
律画和慕艺抒成了两个旁观者,站在几步之外看着“和谐”对话的两人。
尤其律画和慕子桉打过交道,并不像外界形容的那般正面,但面对喻染却能发自真心的笑。
为什么所有人在面对喻染的时候都会有另一面,永远没有暴戾只看得到竭尽所能的示好。
慕亦帆没考虑其他人,只愿意把股份转让给喻染。慕子桉会藏起疯狂,栾夏会下意识让步,连慕止衡也为她一次次破例。
明明喻染什么都没做,所有人却都对她区别对待,那份特别会让人变得不理智,发了疯似的嫉妒。
“你果然没安好心。”喻染直白地戳穿慕子桉的阴谋。
慕子桉不怒反笑,“慕家人从不做亏本的买卖。”
喻染垂眸低笑,不轻不重但具备杀伤力,“把亲手培育的玫瑰送给别的男人,慕总果真大度。”
话到此处,喻染顿了下,“既然要装大度就要装到底才是,何必再派两个人把你的罪名坐实了呢。”
慕艺抒才听懂他们的对话,原来他们谈论的事跟莫仟好和覃则休有关。
慕子桉呼吸滞了一瞬,但脸上还挂着笑,刻意规避掉后面的话,“看来是分手了。喻小姐的这声‘嫂子’叫早了。”
“确实。”喻染难得谦虚承认自己判断失误,“毕竟拿过影后的人,没点演技怎么骗过我哥。你说是吧?”
喻染话音又顿了顿,直视慕子桉,问了个不相关的问题,“你觉得我聪明吗?”
慕子桉坦然回答,“那是自然。”
喻染倏地勾起邪魅的笑,倾身过去,“那你有没有想过,他是我哥,一个爹妈生的。”
言下之意就是,既然你承认我很聪明,那我和我哥一母同胞,他会不清楚你的计量么!
慕子桉瞳仁收缩,笑容不复存在,他目光紧随从容起身的喻染,心里早已没有刚刚的运筹帷幄。
所以,覃则休从一开始就识破了莫仟好的目的,将计就计的配合着他们把戏演下去,所以他派去的两个人才会到现在都没回来,或许那两个人早已不在了?
他还真是低估了黑道的反间计!
慕艺抒眼见为实,到今时今日她才真正意义上感受到喻染的不一般,亲眼目睹了慕子桉一点点被喻染碾压,看似表面无波,实则没人能在喻染那全身而退,包括谋划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