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止礼笑意更甚,直视着岑恕微妙的表情,“朗图?归根结底,不也是慕氏的产业吗?”
岑恕神情收了收,手劲一松,缓缓站直,他审视着慕止礼。
慕止礼干笑出声,像看穿了岑恕眼里的探究,“朗图的发展史距今32年,慕止辛5岁时遭遇绑架撕票距今恰好也是32年,你说凑不凑巧,当年新闻报道称慕氏因慕止辛的夭折一蹶不振,接连投资失误亏空不少资产,而后搁浅进军南美的计划。也正在这个时候,曾几何时的‘无名氏’朗图一骑绝尘,短时间内在南美市场展露头角,然后一发不可收拾地打入市场核心,尤其是慕氏一直想突破的生物板块。”
“再后来,老董事长过世,由他的养子也就是岑恕你,全面接管朗图集团至今。32年加5岁,你说这两个数字怎么就这么特别呢,真叫人好奇想要深究下去。”
慕止礼呼吸平缓,后脑抵着墙面以微仰的姿势看岑恕,“不过…老董事长去世的时间点也很有意思,怎么你刚一成年,他就撒手人寰了?”
“哈哈哈——”
岑恕忽而大笑,甚至还鼓掌走至慕止礼跟前,“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怎么不再直白些,简单易懂不更省事么。”
“倒不如说,人是我杀的!”
慕止礼神色一敛,凝眉盯着岑恕大开大合的笑脸,有点猜不准他究竟想干什么。
岑恕弯腰凑近,曲肘抵住慕止礼锁骨处,稍往上几寸便能扼住他的喉咙,“放心,我不会蠢到在所有人知道我来过的时候杀你。”
慕止礼不作任何反抗,“现在不装了?”
“还有装下去的必要吗?”岑恕讪讪一笑,“你不都识破我了。”
“当年年幼的慕止辛死得可惜,让原本就对慕氏虎视眈眈的有心人想要趁火打劫,老董事长慕隐南就趁此想了个法子,以投资失利当幌子,分拨了一部分财产出去,外界看似慕氏因长孙之死备受打击,心有余而力不足迫于无奈放弃南美市场,其实不然,那几个失败的案子最终成就了朗图的雏形,以无人知晓的另一种方式扩展了慕氏的产业链。”
“而你,明面是朗图集团老董事长的养子,其实是绑架案的受害者之一,是慕隐南当年救下的与自己曾孙慕止辛年纪相仿的幸存者。”
慕止礼的话岑恕不做反驳,变相的承认了内容的真实性,“你是怎么猜到的?”
“我怎么猜到的?”慕止礼像在反问又像在自言自语,但他也没不解除岑恕的疑惑,“你主动找上我母亲谈合作还不够明显吗?”
岑恕松手退至墙边,双手一摊,似在说“愿闻其详”。
慕止礼起了头,也就没把话只说一半的道理,“自打慕氏上一辈分家,正统的慕氏继承人慕培城所接管的慕氏就一直只在亚洲拓展市场,而在继承权争夺中的失利者慕培岩被驱逐出境发配到欧洲,这些已是人尽皆知你一查便知。但当年我母亲离开慕家虽算不上无人不知,也不算鲜为人知,可有一点外界不一定能查到,那就是我母亲在南美发展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