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婶子一咬牙,点头道:“好,我愿受杖刑。”
此时安宁才睁开眼看向她,后者出牢门前,还一脸怨毒地瞪了她一眼。
安宁:???
却说王婶子一脸决绝地跟着小兵往行刑的屋子走去,内心也是怕得不行。
出来时,正见几个府役坐在一小桌子旁,边喝小酒边聊天。
“最近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怎么就有那么多逃犯,这眼看着要过年了,还想不想让人好了。”
“可不是,我们这边一个人都没抓着呢,兵马司那边又来了人,让我们帮着抓人,也没听说最近有什么大案啊?”
“这你还不知道,多半跟这两天轰动盛京的那桩案子有关,你也不想想,兵马司都听谁的令……”
“只是这画像上的人长相实在普通,一拿出去,这样长相的人满大街能抓好些个。”
“给我看看……嗯,确实。”另一人接过去看了两眼,摇了摇头,便随意地将画像放到了桌子上。
王婶子路过时只是不经意瞟了一眼,错过眼时,只感觉有点眼熟。
她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却越想越觉得画像上的人眼熟。
她干脆顿住了脚步,走上前去,笑着向官爷们将画像讨了过来细细地看。
画像上年轻的那个与安宁只得三分相像,但另一张可就与严掌柜像了六七分,这两张画像加起来……
王婶子一咬牙,心一横,豁出去了!
诬告一次也是告,两次也是告,这次整不死他们,就算她倒霉!
……
安宁原本凝神静听,还以为王婶子挨板子得好一场叫唤,却没想到听了半天,一点动静也没听到。
莫不是堵了嘴?
安宁咂了咂嘴,顿时觉得此次京兆大牢一游,少了那么点乐子。
却不想,没多久,“乐子”便主动找上了她。
在安宁靠坐着,正觉得地上又冷又潮十分难捱之时,突然有一队兵马司的人风风火火地闯了进来,打开牢门二话不说制住了她的肩膀。
有人往她嘴里塞布团,有人用袋子套住了她的头,有人捆住了她的手脚。
分工明确,动作极快。
安宁心道不好,但此时再挣扎,显然没有丝毫意义。
等她被拖着扔到地上时,感觉已经过去了很久很久。
头上的布袋子被揭开,倏然的光亮让她不适的闭了闭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