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比死了还可怕!
她不想要大小便失禁,不想要长褥疮,不想要当活死人啊!!!
她疯狂地呐喊,可是她却如被封印一般,一点声音也没能发出。
过了一会儿,她感觉自己的下颌骨被一双略显冰凉的手给捏住,有人掰开了她的嘴,在她的舌下压了一个什么东西。
嘴合上的时候,苦涩的味道便在口腔里蔓延开来。
卧槽!好苦!舌头都麻了,想吐。
可是没人理她。
等药化尽的时候,那微凉的手指又轻柔地捏开了她的嘴,这次她的唇触到了温热的东西,有甜甜的液体滴进了她的口腔。
是糖水。
好喝,但是她现在行动不能自理,不能早晚刷牙,喝多了糖水会蛀牙的,而且可能会直接尿在床上。
她拒绝!
然后,她就发现嘴巴好像还是能听使唤的,果然就闭紧了。
一声轻叹如羽毛般缓缓落下。
接着,她就听一道低沉的声音道:“要乖。”
温热的汤匙又递到了她的唇边,轻轻的,一点点将糖水喂进她嘴里。
她感觉她的上半身被一只有力的手臂轻轻扶起,她似乎靠进了一个怀抱里,胸膛有些坚硬,然后,她喉间的穴道被人点了一下,她被迫吞咽下一口混合着苦药的糖水。
安宁总结:挺好,没有像狗血电视剧里面那样用嘴喂药,还算尊重了她这个植物人的心情。
刚夸完这人,她就被用同样的方法强迫着喂进了好几口糖水。
她真怕小便失禁,她不想喝。
终于,那人轻轻地将她放回到了床上,耳边响起瓷碗和瓷勺轻轻碰撞的声音,接下来,屋子里便是一片寂静。
很静,听不到一点声音。
她有些怕,毕竟此刻她是个植物人,被人剐了也无力反抗。
过了很久,她又听到了细微的衣料摩擦的声音,那带着薄茧的手指又抚上了她的脸颊,轻轻的,柔柔的摩挲着她的皮肤,有一点痒痒的酥麻感。
没过多久,一个温软微凉的东西落在了她的额头,一触即分,短暂的触觉,快得她还没分辨出那是什么便没了。
还好,身体除了冷和沉,四肢麻木外,皮肤的触感还算灵敏,她应该不会就这么噶了吧?
觉得有些累,安宁迷迷糊糊中又睡了过去。
再次有感觉时,她是被人弄醒的。
有人用温热的布在替她擦洗身子。
擦了脸,擦了脖颈。
安宁觉得清爽了许多,还挺开心,可慢慢的,她就开心不起来了。
她觉得那人根本没有要停下的意思。
擦了手之后,那人只停顿了片刻,便来解她的衣服。
屋子里不怎么冷,但她的皮肤接触到空气时的感觉还是十分清晰的。
她的锁骨,她的胸,无一幸免。
但那人动作很轻,似乎是为了绕开伤口,这里擦一下,那里擦一下。
安宁可以忍住羞耻,但是忍不住她的强迫症!
不能洗澡就算了,这样一小块一小块地擦,当她是拼图呢?
她觉得不干净,她想抗议。
然后她就真的动了一下,只是手指浅浅地动了一下。
她便听到耳旁一道喜悦的声音唤了她一声:“安宁!”
声音低沉沙哑,说不出的性感。
唉,一个人真的会反复爱上同样的声音。
她听出来了,这个人是沈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