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宸川的眼神整个冷了下来,最近连续的几种案件。
仿佛相互都串联了起来一般,本以为死者就断在了眠礼姑娘身上就结束了。
却意外的还和余太史扯上了关系,而余太史更是皇上都要礼让三分之人。
余太史和他夫人两人是出了名的大方,一半是因为皇上给的赏赐丰厚。
一半也是因为他夫人惠妇人正是当今皇后的亲妹妹。
自然是不敢怠慢的,大方的出手也让他们家在长安县里饱受拥戴。
宋眠缓缓的抬起头,眼神往他的方向稍了稍,骤然是对此刻的情况有所不解。
可看了看他严肃的神情,暂时还是把这个想法压了下去。
乖乖的一头扎进验尸勘验当中。
宋眠不了解这些朝野知识也不奇怪,少卿大人对官宦关系是最为厌恶。
就算是讣告也不会去多看一眼,渐渐的朝堂的官也不爱和大理寺打交道。
能避就避,也不想和这个活阎王有半分的关系。
烛火照上煞白的尸首便立刻引起的周围的哗然。
“冤死的,这是冤死的!”其中一人带着颤抖的乡音指着地面的惠妇人。
他的声音一下就把周围的人带跑了,所有人都蜷缩站在树荫后不敢出声。
长叹口气都对这个七窍流血的尸首感到害怕。
宋眠心底漫起不详的预感,感觉到此案定非同寻常。
她单手把灯笼递给了少卿大人,他俯身习惯的直愣这手。
为她照明尸体,只见她动作迅速的从自己的怀兜里掏出自己吃饭的工具。
光亮照向惠妇人的面上,鼻腔和外耳道淌流出了干透的鲜血。
“看样子死了倒是有段时间了。”她戴上手套掀开惠妇人的衣袖。
尸体表面透出的皮肤已经呈现出了暗红色的斑痕,条块状的痕迹让宋眠微微蹙眉。
“死了大约有三个时辰左右。”
听闻此话烛光一闪,傅宸川的手面不由的颤抖了一分。
没想到这次的尸体死亡时间竟然如此之近,他们要是提早出门调查赌庄。
搞不好还会和惠妇人碰上,所幸可能就不会发生命案了。
“这人应该是自然病死的。”沈添轻声的俯下身,话音刚落。
身后窸窣的话语再读传来,但都并未质疑上他的言语。
“你说的可是真的?”宋眠微微的仰起头,目光落在了他认真的面容上。
再应声往身后的围上的几人看去,每个人脸上的坦荡让她不好意思再问下去。
也不敢多些什么,起身让沈添继续说着。
“午饭后,此人奇怪的在小巷口顿步。”
“带头值班的彪哥一眼便看出此妇人就是为了借钱而来。”
沈添酝了酝喉把眼神落在了树荫下一位粗壮的糙汉身上。
此人刚刚也和宋眠在赌庄打过交道,下颚的络腮胡剔去也就是她画中逃犯的样子。
面相上看起来不太好惹,唇面上蓄着冒黑的胡须,体型肥壮的跑来。
沈添话音落定,彪哥接着他的话继续说去“此人诡异的很,先是说来借钱。”
“又说是来找茅房。反正就是在屋内兜转了几圈。”
宋眠倒也不是怀疑两人的话,但不知道为何听上去却感到十分的不对劲。
既然惠妇人会来此处借钱,那定是知道盐铺的事情。
也知道赌场的事,又怎么会大下午穿的如此华丽的在小巷里乱撞?
越想越不对劲,眼眸一沉的继续听着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