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帮着她戴好面纱,确保不会被人轻易认出。
两人离得近,他收手时王安妤倾身,将额头抵在他肩膀上轻轻地撞了几下。
“下回教你五子棋,你定能赢过我。”
年鹤延抬手,迟疑着还是落在她脸颊上,轻轻地刮了下。
王安妤不情愿地抬头。
“那我下回再来寻先生。”
人多眼杂,年鹤延只目送着她离开。顿觉雅间空荡,他也没了喝茶的兴致,很快就走了。
进了辅国公府,他就被辅国公夫人身边的侍女挡了去路。
“年先生,夫人请您去亭子喝茶。”
萧泽焘造反后,盛京跟他有过牵扯的人家,人人自危。
不仅赵家和白家留在盛京的子弟被抓,就连曾经暗地跟萧泽焘示好的人家,轻则遭到贬斥,重则下狱。
辅国公最终采纳他的建议,并未给萧泽焘送礼,践行宴也装病推了,从而躲过一劫。为此,辅国公将他奉为上宾,几乎到了言听计从的地步。
府上有妾室拿年鹤延的相貌逗趣,传到辅国公耳中,不久就被冷落,最后送去了庄子。
辅国公夫人作为府上的女主人,不是头回表现出要拉拢年鹤延的心思了。
“夫人抬爱,在下受之有愧。喝茶便不必了,于理不合。”
他绕过侍女要回院子,怎料对方不依不饶。
“年先生,夫人几次三番相邀,您一再推诿可是不将夫人放在眼中?”
年鹤延让了一步,拉开与侍女的距离。
她身上熏香过重,有些刺鼻了。
“夫人有吩咐,可托辅国公告知在下,至于旁的,在下才疏学浅,有负夫人期待。”
“你,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侍女容貌妍丽,气恼的表情并不可恶,反而有些小姑娘的娇俏。一双杏眼,含着两汪清泉,灵动可人。
“不知这敬酒如何?罚酒又如何?”
沈珏才进门,就瞧见了一出“眼含秋波送瞎子”的戏码。
“世子。”
侍女的行礼略有些敷衍,语气也随意得很。
沈珏并不在意,依旧追着问夫人要送怎样的罚酒。
年鹤延见人被他绊住,迈步回了院子。
沈珏紧随其后,跟了过来。
“年兄,好艳福。”
老妖婆这回派的人,姿色乃是上上乘。
“我本有心向命运,奈何明月照沟渠呀!可怜了一个小美人,被你无视得彻底,都哭了呢。”
年鹤延抬眸。
“你若是喜欢,我不介意在辅国公面前提一句。”
沈珏忙摆手,就怕他当了真。
“可千万别,我消受不起。”
老妖婆到时给他送给小妖婆,只怕他的小命扛不住。
“出去一天,见王姑娘去了吧!”
他作势闻了闻,笃定道:“定是王姑娘了。”
年鹤延皱眉。
“你很闲?”
沈珏摇着折扇,坐姿风流。
“提到王姑娘你总是转移话题,心思略微明显了些。不过情窦初开,铁树开花,也能理解。”
沈珏是被赶出远门的,连带着提来的竹叶青。
他浑然不在意,拍了拍身上的脚印,晃悠着回了自个人的院子。
“无趣,实在无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