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就是。”王安妤嘟囔。
只是玩笑话,他们心里都清楚。王安妤做不到抛下所有,置王家,置百姓于不顾。而年鹤延也不会叫她陷入两难的场景。
“其实,”汝阳斟酌着开口,“圣上也并未相信董寺丞他们的供词,即便不能及时找到证据,也不会真的定阿妤的罪。”
王安妤浅笑。
“我知道。”
汝阳还想为圣上解释一二,又觉得多说多错。
王安妤握着她的手拍了拍。
“我知道。我们的计划,圣上未必没有察觉。”
围场都是圣上的人,汝阳跟先生的动作不小,又岂会毫不惊动外人。
当时情景下,圣上要保她,又要给百官一个交单,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想到这两日漏洞百出的遮掩,汝阳手上不由用了些力气。
“郡主,”年鹤延出声,“该用膳了,侍女叫你呢。”
“嗯。”
汝阳回神,她心里有些乱,正好有了借口告辞离开。
年鹤延接过王安妤被捏红的手,小心给她揉了揉。
“先生,汝阳心中的人是圣上吗?”
年鹤延想到昨日在山丘处,汝阳跟冯敬洮的相处,道:“现在不是了。”
“嗯?”王安妤眼睛亮了起来,催促着他多说两句。
年鹤延将这两日他们关系的转折简单说了两句。见她一副“嗑到了”的神情,无奈笑。
“你这么在意冯敬洮?”
夹着几丝酸意。只是王安妤一心扑在冯敬洮心想事成的欢喜中,没有听出来。
“嗯,小将军也不容易。”
比起王家的几位兄长,冯敬洮更像是她期待的兄长的模样。
得知她并非冯芊英,最遗憾的就是不能拥有冯将军他们这样的家人。
年鹤延用劲捏了下她的指尖,听到她小声的惊呼才松了手。
“都红了。”
王安妤指着已经看不到痕迹的指尖控诉。
“嗯。”
年鹤延瞥了眼,坐到一旁的桌前喝茶去了。
“先生,你坐那么远干甚?我都触不到了。”
被他纵坏了,王安妤说这话时理直气壮。
“嗯,散散味。”年鹤延淡淡道。
“嗯?”王安妤轻嗅衣衫。
有侍女换衣清理,她身上带着淡淡的皂角香,并不难闻。
“散什么味?”
年鹤延端起茶杯,掩饰不自然的神色。
“醋味。”
王安妤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当即就笑了。
“先生,你会这样可爱呀!”
“大概是,”年鹤延轻咳,“吃可爱多长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