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二也太猖狂了些吧?
聂屏书挑眉,问阿幸:“云姐儿怎么处置的这件事?”
阿幸又是一声叹息:“云姐儿还能怎么说啊?哭闹了一场,冯二那厮却半点儿不将云姐儿当回事。若不是如今云姐儿身怀有孕,只怕是冯家其他人也不会将她放在眼中呢!”
聂屏书点头:“当日她一意孤行,往后的路还长着,且看她怎么走吧!”
阿幸拍了拍自己的脑袋:“对了屏书姐,郭汝之让我来问您一件事儿。”
她凑近了聂屏书:“之前咱们账上月月都会出一笔钱,说这笔钱是您给云姐儿留的嫁妆还有顾哥儿日后娶妻的彩礼钱。郭先生让我来问你,云姐儿如今也嫁人了,日后每个月账上的这笔钱……还出吗?”
她小心地观察着聂屏书的神色,生怕惹了她心里头的难受。
聂屏书怔了怔,也没有犹豫:“出。这些钱元就是放在那不能动的,若日后孩子出生,他们过得和睦,就当是我送给孩子的礼物。若他们过得不和睦,也总是阿云的一条退路。”
阿幸点头:“屏书姐,果真为云姐儿想的周全。”
聂屏书挑眉:“不过是她的命数罢了。日后你若成亲了,我也定然为你想的周全呢!”
阿幸听闻此言,眼睛都亮了亮:“我也有吗?屏书姐有给我准备嫁妆吗?”
“当然了!”
自见到阿幸的第一面,聂屏书便很喜欢她,此刻也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我将你也当做自己的妹妹呢!”
说到这件事,聂屏书就得问了:“你和西风什么情况啊?怎么又生气了?”
他们二人在一起,似乎总是吵吵闹闹。
提起西风,阿幸就撅起了嘴:“我怎么知道他怎么了?今儿从冯家回来,突然就不理我了!不理就不理,我这辈子也不理他了!”
像是两个小孩子吵架,聂屏书不由地失笑。
不过阿幸和西风的年纪都不大,也不必急在一时。
阿幸将地上的扫帚捡了起来:“我去收拾一下,然后晚上去多买点儿菜,明日是云姑娘回门的日子呢!”
“阿幸!”
聂屏书却叫住了阿幸,摇头道:“不必费这个精力了。明日她只怕不会来咱们这,日子照常过,日后云顾花坊,便不会再有沈家云了。”
阿幸点头,第二日果然没有准备更多的饭菜。
也如同聂屏书预料的那样,沈家云并没有回来云顾花坊,而是带着冯二直奔闲花庄沈家二房的院子。
沈锦顾听闻这件事,气的要去找沈家云。
却被聂屏书制止:“她这么做也无可厚非。她成婚的事情,是二婶婶操办的,连她的嫁妆都是二房出的。在她心里,只怕是我们云顾花坊不要她了,你容她去就是了。”
沈锦顾这才恼恨地坐在了一旁:“嫂嫂,我日后再也没有这个妹妹了!我用心读书,专心秋闱,哥哥和嫂嫂不必为我而担心了。”
知道他是负气的话,聂屏书也知道,不仅是沈锦顾,连沈江屿的心情也并不好。
所以她也开口:“日后这件事就再也不要提了。咱们都忙,不要为不值得的人和不值得的事情,浪费心思了。”
沈锦顾点头,沈江屿也回头看了一眼身后。
云顾花坊的院子里,放了许多种类的薄纱。
他知道,聂屏书最近在捯饬什么“大棚”的事情。虽然不知道大棚是什么,沈江屿大约猜得到聂屏书想在冬天里也能够种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