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前些日子从胡族商人那里买来的那些种子,如今聂屏书更是和宝贝一样地养着。
可沈江屿觉得,就是她再忙碌,心里也难免会想起沈家云吧?
他抬眸,看向了聂屏书:“阿书,我带你去崖州喝酒吧?”
这男人突然冒出来这么一句,倒是把聂屏书给吓了一跳:“喝酒?为什么要去崖州城喝酒?”
她那酒量……
她皱了眉头:“这云顾花坊还有这么多事儿,为什么要去喝酒?”
“算了。”
沈江屿也知道,这会儿聂屏书走不开:“待到我去崖州城挑战,你再陪我喝酒罢了。”
怎么今儿非要和喝酒扯上了?
聂屏书浅笑摇头,也不曾多说什么。
日子总是要过,谁也不会为了谁,而停下脚步。
之后的许多时间里,沈家云都没有出现在聂屏书的眼前过。
聂屏书只是偶尔听说她的消息,她也没有过得很好。
冯二在成婚之后,便原形毕露,身边的女子不断。
莫说是家中的丫鬟了,就是沈家云过门之后正紧给冯二纳的妾室,也是不断。
不过冯家就是看在沈家云怀孕的份儿上,对沈家云还算是不错。
有一回聂屏书去集市上,远远地瞧见了沈家云。她胖了一圈儿,整个人不大有精神,但也瞧得出冯家没有亏待她什么。
聂屏书这边的花坊,这些日子也做了见大事。
她们给崖州城里送去了一份花礼,一应所有的东西都是聂屏书准备的,然后交给了吕氏和吕四娘送过去。
倒不是聂屏书相信她们,也实在是临近秋闱,聂屏书不想离开沈锦顾。
她相信,这是荣光花坊的最后一次机会,知道她们必定会用心对待,这才交给了他们。
眼瞧着下了两场秋雨之后,林阳县倏然就冷了下来,聂屏书也开始给云顾花坊的众人准备冬衣。
如今花坊的人多,她却并不想去冯家布庄。
倒是高彩月日日拉着聂屏书去逛街,她同聂屏书说,家里头给她说定了亲事。是择了崖州城城守大人的嫡长子,算是高嫁。
她只见过一次那人,说是还算仪表堂堂。
两家定了年后就半办喜事,还有几个月的时间,但高彩月已经紧张了起来。
谁知聂屏书正打算安慰她的时候,高彩月就拉住了聂屏书的手:“我只盼着,日后能和你与沈江屿一样,将日子过得红红火火就好。阿书,我们女子,本就没有什么选择的余地,你说是吗?”
她觉得自己和沈江屿过得很好?
聂屏书愣了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