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祥主动帮着阿幸做饭,东方奶奶也和东方悦没有闲下来,一直在帮忙打扫云顾花坊。
众人都是一副忙碌的样子,唯有聂屏书一人,坐在平日里沈江屿喜欢坐的那桌子前,看着眼前的一套茶具,不自觉地学着平时沈江屿的样子开始沏茶。
她盘算了一下,不知不觉间,还有四五天就要过年了。
因为有沈锦顾和沈家云还有阿幸在,所以其实云顾花坊已经将年货都准备好了。
聂屏书第二日一早又出了门,去了县衙旁边的布庄,给每个人都裁制了一套新衣裳。整个云顾花坊,都是喜气洋洋的。
——
眼瞧着就到了大年二十八这一日,自从和沈江屿分开之后,他就像是泥牛入海一样,杳无音信。
沈锦顾说,用不用给沈江屿送去一封飞鸽传书,问一问他如今的情况,却被聂屏书拒绝了:“他一个大男人,又在京中到处都是熟人的地方,能出什么事儿啊?没事,我们过我们自己的年就是了。”
沈锦顾坐在了聂屏书的身旁,端起聂屏书沏的茶喝了一口,而后笑道:“嫂嫂的沏茶手艺,可不如哥哥啊!”
聂屏书毫不留情地白了沈锦顾一眼,一把将茶杯抢了回来:“若觉得不好喝就不要喝!日后去了京中,找你哥哥,有喝不完的茶!”
她语气不大好,沈锦顾也没生气,反而笑得掩了嘴:“瞧瞧嫂嫂,好像是半点儿不在乎哥哥,也不想哥哥回来过年。可那一日给咱们做的新衣裳,怎么还有哥哥的份儿啊?这备下的新东西,不都算了哥哥一份?嫂嫂,你若是想哥哥,你就直说嘛!我去飞鸽一封信,不说是你,就说是我想他了!”
“呸呸呸!”
也不知怎地,听了沈锦顾的话,聂屏书竟是气都不打一处来了:“小小年纪不学好,什么想不想的?鬼才想他!你若敢给他飞鸽去信,明儿就不要进云顾花坊了!叫你一个人在外头过年,冻死你不成!”
“好好好,嫂嫂说的是!”
沈锦顾拿起一个新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嫂嫂,我听闻,你在崖州城的时候,见过那个吴忠义?”
他也知道吴忠义?
聂屏书瞬间来了兴致:“你知道他?”
沈锦顾点头,眉头却皱了起来:“嫂嫂还是离他远一些的好。我也只是听闻,哥哥被皇上降罪责罚,也有他在后头使力的缘故。若他不是因病不得不先回乡休养,只怕如今他已成为对抗太子殿下的那股势力里最得力的一员!”
这下,聂屏书就更好奇了起来:“他得了什么病?怎么这么严重,连官都做不成了?”
沈锦顾道:“听闻是心血不足之症,只要稍稍劳累,就会晕倒过去,甚至死亡。”
聂屏书:心脏病啊?那是活不长了吧?
沈锦顾继续道:“他请了名医医治,听闻如今已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