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脚下的动作顿了顿,沈娇娇也回头瞪了聂屏书一眼。
聂屏书撇了撇嘴:“不吃就不吃!”
她不忘了对宁王喊道:“殿下可别忘了您说的话啊!堂堂宁王殿下,可不能言而无信啊!”
等宁王走出了云顾花坊的门,他才深吸一口气,问沈娇娇:“你家这位嫂嫂,一向都是这个模样吗?”
沈娇娇只以为宁王也是讨厌聂屏书,忙点头:“可不是吗?殿下可别生气。她向来都是这般乡下泼妇的模样,说话也总是要气死人的。”
谁知宁王却笑了笑:“有意思!”
只这三个字,就让沈娇娇脸上的谄媚和讨好全部都僵住了。
她回头愤恨地看了一眼云顾花坊,然后低下头掩藏住自己的憎恨。
——
在云顾花坊的聂屏书,却觉得有些莫名其妙:“就这?他堂堂宁王殿下,就来和我们说了这些话,然后就走了?他图什么啊?真是为了沈娇娇来的啊?”
聂屏书是不懂。
沈江屿却眸色沉沉:“只怕他是来探我的底细的。”
聂屏书叹息一声:“得,你又招惹了一个不好惹的人。哎……这日子怎么就不能安稳了呢?”
西风:夫人,我看您好像乐在其中啊!
沈江屿低头,没有多说什么,也不知他在想什么。
但等他再抬起头来的时候,只对聂屏书说了一句话:“我要继续百军竞技。”
的确,这些日子忙着云顾花坊的事情,沈江屿自来到崖州之后,都还没有开始挑战任何人。
崖州城的这些人,比起林阳县的自然是要厉害许多。
尤其是现在聂屏书的心里隐隐在担心,沈江屿要继续下去,就避不过丛斌的旧部。
如今丛斌已死,恐怕有人早就将丛斌是沈江屿杀了的消息告诉了那些人了。
现在的崖州城,表面看上去风平浪静,实际上还不知是如何暗潮汹涌。
恐怕这一次沈江屿的挑战,就不会像是林阳县那么轻松了。
——
那一日开始,沈江屿又准备了起来。
虽这些崖州城的人,他还不看在眼中,但聂屏书感觉得到,他有认真地对待自己的每一个对手。
与此同时,让老马他们运送的第一批花,也安全地抵达了云顾花坊。
好像是自那一日之后,宁王就真的兑现了自己的承诺。
他将沈娇娇带走,然后撤掉了自己看守着林阳县的人。
老马说,他们这一路上,并不曾遇到任何拦路之人,很顺利地将这几车花儿送回了云顾花坊。
不过聂屏书不会掉以轻心,老马他们同样不会。
而这两日的云顾花坊,还发生了一件大事:在这条街的东头,据说又有一家新的花坊要开业了!
那花坊十分神秘,听闻高价买下了东头的那几个大门户,然后前些日子就开始重新装修改造。
当时他们对外宣称是要开一家酒楼,毕竟这条街道十分繁华,有人在这里开酒楼也并不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