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他们C区和F区接壤,有时候遇到流窜作案的,流窜大半个版图也是常有的,通缉令摞起来都厚厚的。
他正色道:“吕队,不是我非要争抢功劳,我都奔五的人了,也没什么再进一步的希望了。”
“但这凌彬,我不能给你。”
“昨儿晚上我值班,一个年轻小姑娘,看着跟我闺女差不多大,哭着跪在我面前,说她被人下药侮辱了,活不下去了......听得我这心啊,就像是被人拿刀子捅了一样疼。”
张大勇的面上,是保家不利、愧对人民的羞惭和愤怒。
“可恨的是,那小姑娘说的事,已经过去快一个月了,证据早已灭失,我想帮她都不知道该怎么帮。”
吕浩总觉得这事儿透着诡异,却又没有证据。
见吕浩沉思,张大勇以为吕浩还想继续抢人,忙说道:“今儿一大早,那姑娘又来了,拿了厚厚一摞证据材料,求我无论如何也要把凌彬绳之以法,免得这样的人渣再去祸害其他姑娘。”
“我一看,全是凌彬和他那些狐朋狗友违法乱纪的证据,我大概整理了一下,聚众淫、乱和赌博罪,可以说证据确凿,他铁定跑不了,这才申请抓人的。”
张大勇一副苍天有眼的感慨表情,吕浩和胡博却是对视一眼,没有说话。
从F区公安分局出来时,正是天光破晓之时。
吕浩什么都没说,只让胡博开车回警局。
这一趟F区之行,虽说没把凌彬要回来,但最起码搞清楚了凌彬被抓的原因,加上有张大勇这个嫉恶如仇的老前辈在,他的心也算落回了肚子。
几乎一夜未睡,他现在精神很不好,不适宜提审凌彬。
他打算回去休息半天,下午再来F区见凌彬。
反正不管凌彬是关在F区警局,还是关在看守所,他见着都很方便。
总比在C区有人掣肘着、泄密着强太多了。
......
魏思鸣这两天很烦。
对他下黑手的人到现在还没找到,让他报仇都不知道找谁,虽有明确的怀疑对象,但听说顾文瑞中了枪伤去了半条命,正卧床不起,他又把顾文瑞从怀疑名单排除了。
仇没地方报就算了,想找几个漂亮妞儿喝小酒解闷儿,可是时不时疼一下的那处,让他更是恨的不行。
魏思鸣胡闹惯了,魏家三代单传,他自小受尽万般宠爱,想要什么都有人跪捧着送到他面前,这还是第一次尝到打击和挫折的滋味。
当然,这些还不是最让他烦的。
最让他烦躁、抑郁、难安的,是他从没想过有一天,会有警察找上门。
就算魏家再如何如日中天,他的父亲作为国内有名的民营企业家,一年给国家交了多少税,认识多少大人物,上过多少报道,这些在遇上一个愣头青警察时,都不好使。
这两天,他被他爹魏君池叫去劈头盖脸地骂,被反复追问有没有参与凌彬搞淫、秽视频那些破事儿,他都否认了。
但是,今天凌彬被抓,凌家找上了门。
凌彬的父亲一向在他老爸面前唯唯诺诺,这还是他第一次看见,那个男人横眉怒目的样子。
魏君池态度和蔼地带着凌彬的父亲去了书房,并关上了书房门。
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小时了,还没见他们出来。
魏思鸣坐卧难安,心里更加烦躁。
薛静香迈着高贵优雅地步伐走过来,见魏思鸣愁眉不展,心疼地低声问:“鸣儿,你给妈说实话,凌彬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会被警察抓?他平时老跟你待在一处,会不会牵连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