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是，有什么怀疑的人选了？”她试探地问。

付於站在窗边，看着巨大的甲板上人来人往，付广深最近可是出了不少风头，一营社交往来事务对接都是他在负责。

“我倒是希望我没有可怀疑的人选。”语气中四分嘲讽，三分落寞，两分疲惫，一分冰冷。

方专笑看向甲板，也不说话了。

她自己还跟付广深的岳家有仇，要是付广深真的是当年那件事的幕后推手，那这付家，还有存在的必要吗？

晚上，莫家覆灭的消息也在基地里传开了，付老爷子收到消息，连忙找人把付於喊了过去。

付於和曲釉到的时候，付家几乎所有子弟都在，一群人目光灼灼的盯着他们。

“爷爷，找我有什么事吗？”付於目不斜视走了进去。

“小於，莫坚的事，你听说了吗？”付老爷子没有直接问，而是选择了一种委婉的方式。

“我干的。”付於也不绕弯子，直接说了出来。

“嘶”大厅里传来此起彼伏的吸气声。

付老爷子激动地站起身，握住孙子的手，“好，好，好，干得好！”一连说了三遍好，脸色也好了几分。

“爷爷，先别高兴，莫坚临死前，告诉我，我父亲当年本来不是那项任务的第一人选，是后来有人在背后推动，才会牺牲在那个任务当中。您，知道这件事吗？”付於没有拂开付老爷子的手，就这么静静地问。

付老爷子脸色一下子变得惨白，“还，还有别人？”

看着付老爷子的反应，再注意有些人变了的呼吸，付於心中已经得到了答案。

他静静地看着付老爷子，等着他给自己一个回复。

付老爷子看着俊逸挺拔的孙子，眼前恍惚出现了当年笑着跟自己告别，说着完成这次任务就可以从一线退下来回来陪伴家人的儿子。

耳边响着杂乱的声音，一会是老三当年的音容笑貌，一会是老三死讯传来的场景，一会是高朋满座的喧闹寿宴，一会是凄风苦雨的风烛残年......

“小於，莫坚是凶手，他既然已经伏法，又何必再纠缠往事呢？”付老爷子沉默恍惚许久，艰难地吐出一句话。

付於突然笑了。

“所以，我父亲被人陷害致死，我母亲抑郁而终，我被人打了闷棍差点送了命，这一切，就这么算了？”

付於看着这个失了所有精气神的老人，心中再无一丝亲情。

“爷爷，你是个好家主，是付广深的好父亲，既然这么疼爱这个儿子，有他一个不就够了？何必生我父亲？何必一副慈爱心肠在我面前演这十几年的戏？当初你知道是他害死了我父亲，就应该当机立断，把我和我母亲也一起送下去，这样才能保护好你最疼爱的长子不是吗？”

“你放肆！”付老爷子用尽全身力气，伸手想要打他，却被一只纤细的手拦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