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里,大厅里但凡年长些的付家人都一片哗然。
“何家!他竟然跟何家合作!”
“家门不幸,家门不幸啊!”
“广深,你糊涂啊!”
何家跟付家的矛盾,已经有近百年的时间了,祖上之间的恩恩怨怨,到如今,已经是不死不休。
“何家的家主说,莫坚即将到国外拜访,需要人护送,而跟莫家有矛盾的人准备对他下手,如果大少爷想要解决掉广深少爷,最好的机会就是这个,要是他想的话,他可以帮忙把广衡少爷安排到这一次的任务。”
“后来,后来大少爷就让我出去了,然后,就是......”
短短两段话,其中的阴谋算计却让人心里发寒。
“广深,你糊涂啊,广衡是咱们家几十年来最出色的子弟,要是他能活到现在,咱们家怎么会是现在这个样子?广衡不是个不能容人的,他是你的亲弟弟,打断骨头连着筋啊!你怎么就想不明白呢?”
一个头发花白,满脸沟壑,看着比付老爷子还要大上些的老人恨铁不成钢地怒斥道。
不少付家人都悄悄看着付於,想知道他是什么反应。
付於看着这些义愤填膺的付家人,只觉得可笑,当年自己父亲去世,没有一个人提出质疑,甚至还顺着付广深的态度,联手让付老爷子把自己和母亲赶出首都,现在倒是一个个来充好人了,不就是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价值,想继续把自己捆在付家这艘船上?
“你们知道个屁!我才是付家的长子嫡孙,凭什么家产大头全都留给付广衡?我在付氏兢兢业业工作了十多年,就因为他能力出色,就把家产全部给了他?那我算什么?啊?你们一个个现在倒是有话说,都是我的错,当年对付於母子俩落井下石的难道不也是你们?趴在我们主支身上喝血吃肉的时候一个个都是什么嘴脸,现在又是什么嘴脸?”
付广深看着周围一个个上赶着捧付於臭脚的族人,冷笑着道,一点点把他们身上伪善的皮扒了下来,不少修炼没到家的年轻一辈都羞愧地低下了头,但他们的长辈才不会顾及这些,看到付广深成了付家的罪人,而付於现在是付家最大的依靠,他们才不会管什么面子,他们只想从付於这里拿到一个承诺,保他们余生富贵无忧的承诺。
大概人都是这样的,自以为是正义的一方,蜂拥而上,指手画脚,在他们的角度,自己是伸张正义的“朝阳群众”,却没有想过,今天站在付於这边指责付广深的,和当年帮着付广深施压让付於母子离开的,其实都是同一帮人。
“够了!”付老爷子颤颤巍巍的站着,面白如纸,神情恍惚,用尽全身力气,喝止了这纷乱的大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