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生命力的回归,易兴慢慢睁开了眼,曲釉和付於冷漠地看着他。
脸上露出一个微笑,易兴爬起来靠在甲板的船舷边,“曲小姐,还真是闻名不如见面,果然厉害。”
“说说吧,你背后,都有哪些人?”曲釉拉了张凳子坐了下来。
易兴眼神一凝,下意识四下环顾。
“别看了,现在你那些合作伙伴都还没反应的过来呢,不过,就算他们反应过来了,也没什么用就是了。”付於知道易兴是想看自己背后的人有没有来救他。
易兴看着这两个人,心底有些发虚,自己一个照面就被曲釉打残,这个付於实力应该也不差,要是没有人出手,自己今天肯定难逃一劫。
“我劝你,不要再挣扎了,就算你的那些合作伙伴想来救你,也不可能从我手上把你带走,我想杀的人,还没有跑得了的。”一片冰棱扎进易兴的大腿,带来尖锐的痛楚,不过因为寒冷,甚至连血液都没有流出来。
“你现在能选择的,就是老老实实把背后的人都供出来,然后,我让你痛快的走,不说当然也可以,但,你不会想知道你会面临什么的。”曲釉妖冶的鲛瞳闪过一抹蓝色流光,对上她的眼睛,易兴抖了一下。
“怎么,是想先见识一下?”曲釉笑了,果然,这种老狐狸,都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曲釉的眼睛散发出明亮的蓝色光芒,易兴脑中像是被针扎一样,他感觉自己的五感都被剥夺,脑子像被人翻书一样翻来翻去,直到成为一团糨糊。
惨叫声从曲家的船上传出去很远,让正赶来想捞易兴的人更加急了步伐。
从他的记忆中知道有哪些人参与了他的投资,又是那些人对他暗示可以对曲家下手,曲釉眼中闪过戾气。
徐学文只不过是个普通的能力者,技能只有一个,还没什么大用,怎么可能真的因为他的几句话就让易兴又是拨人又是亲自前来,不过是个明面上的幌子罢了。
可笑徐学文还觉得是自己入了易兴的眼才能得到重视,实际上,要不是他有着曲釉生父的身份,易兴早八百年就把他踢出队伍了。
看到易兴记忆中那些多少有些熟悉的面孔,曲釉脸上露出一个嗜血的笑容。
鲛人凝视的后遗症虽然曲釉可以控制,但对这样的垃圾,她不想浪费心神。
易兴瘫倒在地上,捂着脑袋嚎叫,眼角和耳朵流出血水,五官狰狞,神志不清。
曲家的船边已经许久没有这么热闹了,一下子来了好几艘船,有些人看到易兴凄惨的模样,脸色就沉了下来,有那沉不住气的,见他一副废了的模样,心中一急,开口怒斥,“曲釉,你有什么权力对别人动手!你别以为自己对基地有点贡献就能无视基地法规!”
话音刚落,一道冰柱就穿胸而过,血色四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