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伯闻言原本还算温和的眼眸中瞬间迸发出欲望,他低声道:“姑娘,请随我来。”
老伯将陆安春领到一个木屋内,这房子从外头看没什么特别的,可是里头确是别有洞天。
房中的陈设一应俱全,金银玉器皆是明晃晃的摆在明处,好似迫不及待的告诉来人,这房屋主人的富贵。
“陆姑娘,你可知若是你所说的有半句假话,只怕你此生就走不出这个村子了。”老伯心存疑虑,可又不愿舍弃这天降的机会。
“老伯想必就是银氏医族第九十九代掌门人银道远银伯吧,您带着族人隐居在此处,不问世事可是因为此处依山傍水,鲜有人烟?”
陆安春见银道远不答话,继续道:“不过这些不过是世人看到的罢了,银氏隐在此处更重要的确是因为村子不远处的河中盛长一种水草。”
“这种水草隐在水中便能释出特殊的汁液,只有这种汁液方才能缓解痴缠银氏族人多年的病痛。”
银道远浑身一震,隐藏多年的秘密一朝被外人揭穿,心内复杂难安。
陆安春瞧着神色复杂的银道远适时道:“可惜了银氏积攒多年的金山银山,后人竟无福消受就罢了,只怕有一日还会性命不保。”
银道远眸光一沉,用力的拍着扶手沉声道:“陆姑娘,不管你是如何知道的,可只要我们杀了你,便什么事都没有了。”
银道远杀心一起,根本忘了陆安春一早说的话。
“银伯,你误会了,我大老远来此处可不是来送死的。银伯为何不想想,我既然能知道银氏的秘密,那自然也知道如何治好你们身上的病痛。”
银道远方才被恐惧蒙蔽了双眼,怕极了陆安春将他们的秘密泄出去,竟未细想她说的不错,她没有理由上门送死的。
“陆姑娘就莫要说笑了,我们寻了数十年都找不到解药,你一个外人怎么可能找到医治之法。”他满心绝望,实在是不敢相信真的有人能够救银氏。
“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银伯莫要忘了我是雾山陆府的后人,虽说学艺不精,但自小耳濡目染倒是也想到了一些微末之术。”
陆安春目光灼灼瞧着银道远,自信又笃定。
“你真有法子救我们?”银远道的声音变了,方才的不屑被满心的希冀盖了下去。
“若是银伯相信我,就姑且让我一试。”她脆声说道。
银道远缓缓起身双手背在身后,走到一个挂画前沉吟良久。
“银伯,我虽无恶意,不过我也亦有所求。”陆安春走近了一步笑道,“事成之后,我想要圣草度心兰。”
银道远的态度软了许多,不像方才那般一口拒绝。
他手扶银须狐疑道:“度心兰乃是银氏圣草,姑娘拿去又有何用?”
“不瞒银伯,雾山陆府被权臣所灭,我一个孤女若想报灭门之仇无异于以卵击石,可灭门之仇不共戴天,若是不能杀了欧阳此人,我也不愿苟活于世。”
“如今我已寻得报仇之法,只是还需借度心兰一用。”
陆安春未有隐瞒,如实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