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银氏村炸开了锅,竟是比过年还热闹许多。
沉寂多年的村子,忽然间人人脸上都染上了笑意。
陆安春配制的解药解了困扰银氏后人数十年的病痛。
“陆姑娘,没想到解药就在我们的眼皮底下,我们居然都未发现。陆姑娘年纪轻轻,还真是后生可畏。你对我们银氏的救命之恩,我们无以为报。度心兰我们悉数奉上。”银道远深望着示意一旁的两人说道。
陆安春走到一筐筐的竹篓旁,猫腰抓起一把度心兰瞧了瞧,欣喜道:“多谢银伯。”
“安春还有几句话,不知当说不当说。”陆安春望着银道远踌躇道。
银道远会意忙喝退旁人,笑望着她说:“陆姑娘有话,不妨直说。”
“银伯,如今世道不平,权臣把持朝堂,欧阳明杰盯着我们陆家不放,我来过此处的消息只怕很快就会有人知道,只怕会有人借此对也银氏下手。”
陆安春若有所思沉声道。
“陆姑娘有心了,此事我早有打算。只要陆姑娘能保守银氏的秘密,剩下的就交给我们自己处理吧。”银道远叹道,“姑娘,此地不宜久留,你拿着这些药草也赶紧离开吧。”
陆安春会意笑道:“待我回到康城,会将药方送到约定的地方,银伯到时候 派人去娶便可。大恩不言谢,那安春就先告辞了。”
陆安春同银道远辞行后,便紧着脚步往康城方向行去。
如今已集齐七种草药,她需早日回去将药人唤醒才是。
若是欧阳明杰先她一步寻得药引,那后果只怕不堪设想。
她星夜赶路回到荣王府,看到皇永思等在院中,却未见到陆达。
“阿达呢,知道我回来,他不可能不来见我的。”陆安春四下瞧着嘟囔道。
皇永思笑着走近她身前低声道:“若是他不知道你回来了呢?”
陆安春心下不安,斜晲了他一眼,疾声道:“你把他如何了?”
“你倒是紧张他,我只是说他不知道你已经回来了,又没说他如何了,瞧你这猴急的模样。”皇永思有几分不悦,语气也冷了下来。
“阿达到底去哪了?”陆安春按捺住焦躁的心绪,缓声问道。
“从前竟未发现他竟是天生练武的材料,这几日同他相谈见他对兵法也颇有自己的见解,便将他送到军营去了。”皇永思看似浑不在意的说道。
“军营?不可能,没有我点头,他不会离开的。”陆安春不愿相信。
“安春,陆达他是个大人了。而且他失去了记忆,从前那些事,我想你也不愿意他再想起吧,说不定他去军营是个新的开始。”皇永思对她说道。
“军营鱼龙混杂,阿达他心思单纯,我担心他不习惯。”陆安春担忧道。
“他一个大男人有什么可担心的。你要是真担心,还不如担心担心我!”皇永思吃味道。
“你?”陆安春莫名觉得好笑,“难不成你不是一个男人?”
陆安春憋红了脸,“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陆安春!你总是有办法惹我生气,看我不好好收拾你。”皇永思故作气恼,去闹她,伸手去挠她痒痒。
陆安春从小怕痒,笑闹着躲开了,二人在廊下追逐打闹着。
皇永思特地命人在王府中辟出一个小院给陆安春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