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欣：“萧总，即便没有预算限制，也还是设个时间期限吧，让我们对能继续探索突破口的时间，心里有个底。”

萧雨：“第一，你不许叫萧总！第二，这个真没有，至少现在暂时没有。我是很愿意继续支持你们这个业务的。之前我有患者来找你咨询后，继续治疗时可就配合多了！疗效都提高了！你们一定要坚持做下去呀！”

晏翎一看，就平静地回复了“收到”，然后去按原有的支出项目做预算了。

可是，这让李欣充满挫败感的心情里，又多了许多的无所适从。

她也想继续去寻找关键事实，好让自己平静，也让自己能知道接下来该做什么，但此前在提高业务量方面的屡战屡败，终于还是让她感到十分无力、只想休息。这样一来，萧雨现在的表态，让李欣感受到的，就不是充满鼓舞的支持，而是“休息好了再研究也行”的纵容了。

这天晚上，待两人协作忙完了家事、芝芝和兰兰都回房睡了之后，李欣和萧雨又在客厅的榻榻米上升起了小桌子，喝茶。

今晚泡的，不是大红袍，而是李欣选的茶叶，陈皮普洱。保存在小小的去瓤橘子里的普洱茶，每一颗拿出来，都还是一个小橘子的样子，但那橘子皮却已陈化了，成为了陈皮。这样，就让里面的普洱茶也染上了陈皮的香气，且在有益血管健康之外，又兼具了理气之效。

满心消沉的李欣，原本打算问问萧雨，为何不在商言商、认真一点对待咨询公司的事务。但是，回想此前他给过自己的回答，又觉得很无力。于是，她一边泡茶，一边张了张嘴，却只在操作结束后，从木头杯垫上端起了自己常用的那只深褐色细陶茶杯去喝。

这是她碎茶块、洗茶叶之后的第二泡，不小心泡久了一点才倒入玻璃公道杯中，那茶汤的颜色几乎与她的茶杯一样深了。

萧雨没在意，自己拿起公道杯往面前的白色高温瓷茶杯里倒了一点，从木头杯垫上端起杯子尝了尝，“没事没事，普洱就是这样，一不小心泡久一点，就深得像醋一样了！哈哈！”

看了一眼他手里的杯子，李欣有点走神地说：“这个白杯子，原本买了6个，线条优美，瓷的质感如白玉一样，我最喜欢了，可惜啊，咱们搬过来没多久，就被芝芝和兰兰打得只剩这一个了。”

“唔，你心疼啦？唉，芝芝和兰兰长高了嘛，茶具放在餐边柜上，她们从前够不到，现在都够得到了，又经常自己动手研究吃的喝的，这也难免。”

“碗、杯子、磁勺子，她们打了那么多东西……我现在的感觉，已经不是心疼了，是麻木，然后是不知道自己还能做什么，去有效避免坏结果。呵——就像我的工作一样，我很挫败、也很无力。”李欣这几句话，越说声音越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