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是萧玉书在枯燥无味的过去过的最开心的一天,
也是自从踏入高中之后睡的最香最安稳的一天,一觉睡到大天亮,没有做什么乱七八糟的梦也没有睡一会儿就被惊醒的感觉,
萧玉书睁开眼的时候,外边已经是太阳当空照,看着头顶上的天花板发了会儿呆后,他这才恍然想起之前的一切,赶忙坐起身去寻找时望轩的身影。
可是屋里并没有任何人,
不仅没有人,就连萧玉书昨天发疯般砸毁的一切都消失不见,
被撕碎的书本完好无损的摆放在桌面上,地上干干净净什么也没有,就连被摔坏的手机凳子都安然无恙的摆放在该有的位置。
萧玉书有些晃神,怔愣片刻后他像是不信邪般翻身下床,跑到楼下,却见厨房和餐桌一干二净,什么都没有,一点也没有被人用过的痕迹,
房里一直开着暖气,可剩下萧玉书一个人在这里,就有些冷了。
他找遍了屋里每一个角落,又找了外面每一处地方,可就是再也不见昨夜那个黑衣少年的身影,
记忆中那个人的模样以及后来发生的一切都好像只是萧玉书哭累了睡在床上所做的一个荒诞的、不切实际的梦。
这个梦很美好、很快乐、但是一醒来就什么也没有了,
萧玉书离开了梦境又成为了没人管的一个木头。
落寞、难受、心空的感觉一瞬间便充斥了他整个心头,
沉闷难耐,
他没法接受这个事实。
一切真的都只是假的吗?
萧玉书本来都心灰意冷的这么认为了,可当他迈着滞缓的步伐回到房间里,却在桌边角落看见了一瓶饮料。
那是时望轩来时带来的东西, 一直问萧玉书喝但萧玉书没有喝的可乐!
当目光触及到那瓶可乐时,萧玉书的心跳漏了一拍,继而快速过去把东西拿起,感受着手里冰冰凉的真实触感,
他眼中的失落瞬间褪去,取而代之的是突然焕发的笑意和欣喜。
原来都是真的,
这个家伙真可恶,
来的时候突然,走的时候也突然,不仅突然,还差点害自己伤心难过一场,
坏死了!
就拿可乐做赔礼吧,
因此心情大起大落后的萧玉书又气又笑的打开瓶子,喝了这辈子第一口饮料,
带气的饮料有些呛鼻子,萧玉书喝了没几口就被呛得鼻子酸涩,眼底泛泪,可越是呛的难受,他越是笑的开心,笑的畅快。
原来可乐这么好喝,
原来外面的世界这么好,
原来往后的日子还有更多盼头。
跟萧凛第一次当众呛嘴对着干的那一天,萧玉书刚满二十四岁,正是大学刚毕业、人生正值盛意的时期,
应当是作为年轻人要火拼事业继承家业的旺期,
然后正值旺期的萧玉书脱口甩了他爸一句“踏马”。
从他嘴里蹦出来的脏话惊呆了在场所有人的眼,
几乎没人会料到那个从小到大一直乖巧听话安静内敛的长子会有今日同萧凛硬声硬气唱反调的那一天,
并且还会骂人,
在一堆人瞬息万变的脸色和注视下,萧玉书从二楼狠狠地将萧凛那两个宝贝核桃砸下了下去,
“啪嗒!”几声过后,
碎的不是核桃,
而是束缚了萧玉书二十余年的繁琐规矩和严苛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