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奚笑道：“自然是试出来了，李飞通敌这件事，十有八九。”

“为何？”

言奚有些宠溺的看着她：“你啊，好歹也是侦缉司第一任司长，就没有听出什么吗？”

顾清寒脸色泛红，刚刚交谈之际，她自顾看言奚去了，压根就没听他们在说什么。

言奚忽然感觉，放开包袱的顾清寒，在性格上怎么和顾宁宁越来越像了？

恍然间，他都有些分不清两人了，就连长相也有几分相似，顾清寒更加高挑而已。

言奚解释道：“罗安方看似没说什么，其实全程意有所指，他说没人敢在天元城闹事，你想想，除了崇边军的李飞，又有哪方势力敢对抗朝廷？这样泾渭分明的划清界线，就是在表明，他和崇边军不是一伙。”

“其次，他说崇边军是先皇所设，而你父皇登基将近五年了，还在提先皇，就说明崇边军军心不在陛下这边。”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他和李飞都在这里任职好多年，虽然分管的职责不同，但肯定是相识的。”

“然而他全程没有提李飞，只说崇边军对朝廷忠心耿耿，却不说李将军对朝廷忠心耿耿，你品品看，是不是大有深意。”

顾清寒算是服气了，不说她没有在听，就算是全程竖着耳朵听，估计也分析不了这么透彻。

她不禁怀疑，是不是身居高位的人肚子里都这么弯弯绕绕的，没人解释连话都听不明白了。

好在言奚不是外人，用不着提防他把自己带到沟里。

其实这是她妄自菲薄了，真正让她独自前来处理，并不见得会比言奚差，不过是习惯性依赖言奚而已。

顾清寒再次问道：“罗安方既然知道李飞有反意，为何不能明说呢？”

“这个简单，坐山观虎斗呗。云州偏僻，又是鸡肋的地方，谁知道朝廷是个什么态度。万一将来云州易主，他一五一十全部抖了出来，哪里还有活路？”

言奚哼道：“这些个老油条，别看外表老实本分，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心里面的小九九多着呢。”

顾清寒嗔道：“你心里的小九九才多。”

望着越来越顾宁宁化的顾清寒，言奚忍俊不禁：“哈哈哈，是是是，我的公主殿下。”

这副模样的顾清寒，实在是太可爱了，要不是在大街上，言奚说不定会忍不住抱住她，好好亲吻一番。

顾清寒忽然想到了什么，问道：“景皇叔是不是你设法救走的？”

言奚怔了怔，不知如何作答，毕竟这是和她的父皇作对，知道真相后，她又会站在哪边？

言奚没有思考多久，直接肯定道：“是。”

顾清寒也不惊讶，凝神屏息：“为什么告诉我？你不知道一旦我向父皇揭发，你会是什么下场？！”

“你舍得吗？”言奚笑道：“你是我的女人，我做的任何事都不会瞒着你。”

顾清寒呆立在原地，一动不动。